单家人得了空,拼了命的将单玉浓朝内室推。
单玉浓始终在被动的局面。
警醒三分,也终于明了:死了娘,亲爹又不爱,没人撑腰。原主爱惨了的杨庆恒,眼里全都是杀意;那个好堂妹单海蝶,更是最着急将她朝死里推。
此时,单玉浓若是再被单家人推到内室里去,无疑又要关在柴房,更有可能会接着活埋。
好容易死里逃生,哪还有再回去的道理。
她必须把事情闹大。
单家人以为势在必得,并没将单玉浓放在眼里。
单玉浓得了空,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个反手抓住单海蝶的领子,借力迅速窜到单海蝶身后,同时将单海蝶反手扣在怀里。
单玉浓扬起簪子,毫不犹豫的在单海蝶的脸上划了一道。
刺啦——
鲜血溅了单玉浓一脸。
这反转来的太快,一下子全都惊到了。
“若是你们再碰我,我就跟她同归于尽!”单玉浓将簪子横在单海蝶的脖子上。
单玉浓动作极快,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得了手。
杨庆恒最是惊呆,眼前的单玉浓满脸平静,杀气十足——从前,她从不会这样撒泼。
到底是哪里,感觉不太一样了呢?
“你放了她!”单老三不死心,单海蝶毕竟是他亲生女儿,他迈前一步想救出单海蝶。
单玉浓起手就用力扎单海蝶的脸颊,血水横流。
“不要,不要动!”单海蝶疼的哇哇大叫,那样子,生怕单玉浓真的会杀了她。
知道单玉浓不是开玩笑,也没人敢在动。
单玉浓冷笑着将手里的簪子扬起来,对着众宾客扬了扬,读出上面刻着的一排小字,“海氏赠与女玉浓。”
单海蝶脸色大变。
“单海蝶你真不要脸,你抢了我母亲给我的簪子!”单玉浓说着狠狠在她脸上拍了一巴掌。
“大伯母嫌你不知廉耻,才将簪子转送与我!我念着大伯母可怜才——”单海蝶强辩。
“我母亲死了才留给我的,怎么转送给你?挖坟吗?”单玉浓转手又是一巴掌,“死人的东西,你大婚之日用不嫌膈应?”
单海蝶禁了声。
这样下来,就闹大了。
那边宾客偏向着单家说:“还不快报官!抓了这个恶女!胆大包天,没有王法了!”
单柴丰不明所以,又是个榆木脑袋,跟着附和,“你这个贱女,我这就叫人来抓你!”
单玉浓冷笑。
就这光景,她那个亲爹还没看明白,到底谁会怕报官。
“对,报官!”单玉浓冷冷的附和。
最怕的不是单玉浓,却是单海蝶和杨庆恒,两个人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毕竟,他们的确偷梁换柱,换掉了单玉浓。
真报了官,杨员外杨夫人那里便不好解释。若是再闹到翰林院说杨庆恒不知感恩偷换新娘,还没上任就已经矮了人家半截。
而单玉浓就算是划伤了单海蝶的脸,也顶多赔医药银钱。可单玉浓一身的伤,根本不好解释是不是自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