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警察局里。

顾初暖录完笔录，整个人毫无光彩的坐在椅子上，她等了两个小时，却没有等到夜景寒，出现的是夜景寒的代理律师。

律师放下公文包，坐在了她的对面，递给了顾初暖几份文件，“顾小姐，夜总说只要顾初暖小姐愿意，立刻签署这份离婚协议，夜总会把北湖山的那套公寓送给您。”

他的态度虽然温和，但也带着专业性的冷漠。

文件上的‘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刺痛了顾初暖的双目。

她倏然笑了，他还真是急不可耐啊。

见她迟迟没有动笔，律师又从文件包里抽出了几份文件，递给了顾初暖，“这是夜总和顾初暖小姐个人财产的明细资料。二人并没有共同的财产。北湖山的公寓完全是出于夜总的个人情谊送给你的。”

“另外，这是夜总一年前做的股权分割，顾氏集团的债务情况完全属于顾初暖小姐的并不属于夫妻双方。夜氏并没有连带责任。”

拿到一系列的资料，股份，房产，信用卡等等清楚明白地明列着。

顾初暖的心忽然凉透了，她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夜景寒的预谋，精心策划。他算的那么好，算的那么深。

每一步他都可以无遗漏地计划好。

的确，他的头脑聪明，不然两年前父亲也不会看上他的能力，让他做自己的丈夫。

年纪轻轻就创建了夜氏财阀，成为北川的龙头产业。

父亲为顾初暖选中天之骄子，他年轻帅气，还有胆识和惊人的商业头脑，从破产的家没几年就创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又可以在顾氏破产之后抽身而出，独善其身。

父亲是否能想到今天？

夜景寒的城府让顾初暖害怕，也让顾初暖心凉。

甚至离婚都不用亲自出面就给顾初暖判了死刑。让顾初暖无力挣扎。

顾初暖握着拳头逼自己冷静下来，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夜景寒人呢？”

“夜总近期忙着陪未婚妻试婚纱。他交代一切的离婚事务由我全权代理。顾初暖小姐有任何的问题都可以和我说。”

“我只要见夜景寒一面，我可以连公寓都不要，我只要见她一面。”顾初暖抬起头眼，看着对面说话滴水不漏的年轻律师。

律师依旧一板一眼的重复道，“对不起顾初暖小姐，夜总是不会见你的。”

“呵呵。”

顾初暖冷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合上文件，深掐掌心，“那么我就永远都不会签这份离婚协议。只要他敢跟初宛宛结婚，那么我就会以重婚罪起诉他。”

“顾初暖小姐！”

律师想进一步劝顾初暖，但看着顾初暖眼底的悲伤和坚毅又让他说不出口。

“夜景寒怎么都不会和初宛宛不清不楚地结婚吧？”顾初暖冷冷地抬眼，“所以，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律师衡量之后，这才如实相告，“夜总今晚七点在明溪会所和凤印地产的老总见面。顾小姐，等夜总的商谈结束，我再为你安排…”

“不用”顾初暖冷冷地打断，“有些事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