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可是若媚儿有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好过!”语气里有威胁、有沮丧,有暗恨,更多的是不甘与无奈......
沉香苑
收拾完陈氏母女,脂若回房在井儿的伺候下泡了个澡,又喝了些清粥,身子舒爽了许多。
井儿在房里喋喋的休的念叨着陈氏母女如何可恶,老夫人如何伤心,老爷如何冷漠,说着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说了半天,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回头却见脂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那动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不雅太不雅了。
“姑娘,您......您以前不是常说,女子坐如钟,站如松,卧如弓。奴婢见过弓,可不是您这个样子......”井儿傻呼呼的说话。
“不管了,你家姑娘现在是散了架的弓。”脂若一脸的无所谓,今天可是装了一天的淑女了,回了房间傻子才继续装呢。
“井儿,你记住,以后没人的时候,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也一样。别给我念叨什么弓不弓,松不松的。”脂若大刺刺的坐了起来,在床榻上打了个盘腿,满头黑发披肩,刚泡过澡,小脸红扑扑的,睫毛如蝴蝶般扑闪扑闪,好一个素顔俏娇娘。
“可是,以前......”井儿不太明白,姑娘怎么一下子如变了个人一般。
“不要说以前的,咱们在说以后呢。可听明白了?”脂若不耐烦的下床,看了一下床榻边鞋子不见了,想是刚才上床时被她随意一蹬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索性,光着脚丫下地,将井儿推到房门口,“快去睡觉,我累了,明天见!”
赶快关上了房门。哇!终于清静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啰嗦,碎念了一晚上,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响动,许是起了夜风,刮落了杏枝弄出的声音。
脂若来到窗边,却清晰的听到什么东西击打在窗棂上的脆响,“谁?”
推开窗棂。
暗夜里,窗外不远处的杏树上,一位身着杏黄色锦衣的男子倚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粒小石子,正扬起手,看那动作准备再扔一颗。
“你怎么跑来了?”脂若看清那人,小脸蛋顿时垮了下来。
那人也不说话,双脚在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子竟轻盈的向脂若的方向飞来。准确的说,应该是跳了过来。只是动作太过轻松,像飞一般。
脂若急忙闪开身子,她可不想和那人撞个满怀。
“哇!你会轻功?”望着从树上飞窗进房里的男子,脂若惊艳,眸子里小星星闪烁,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咳,咳......四皇子身份尊贵,怎能如此无状,深夜进入女子闺房,恐怕于礼不合吧?”
该死,好不容易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这暴戾王爷偏偏阴魂不散,害得自己还要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