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柯言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

宋虞莺捏紧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所吧。”

“好。”谢柯言应声。

两人走出餐馆，沿着江边往律所走。

自从宋家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谢柯言看着宋虞莺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季斌亨……还喜欢吗？”

宋虞莺脚步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亲的命，不管要坐多少年的牢，哪怕无期，我都能接受。”

谢柯言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宋虞莺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

谢柯言是宋家资助的学生，养在宋家，和她青梅竹马。

父亲一直把他当做女婿培养，每次宋虞莺犯错害怕被父亲训斥，谢柯言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季斌亨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亲希望的那样嫁给他。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小时后，陆迟律所。

陆迟拿接过宋虞莺给的名片，上下打量她。

他和季斌亨同所大学毕业，一直都是死对头，这可是他第一次找自己帮忙。

“能让季斌亨向我开口，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宋虞莺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陆迟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谢柯言护在宋虞莺身前，接过了话题：“陆律师，宋氏的案子你有几成把握？”

陆迟也正了神色：“宋氏的案子情况复杂，我明天去申请探视，见到宋世汉再说。”

宋虞莺忙问：“那我能和你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陆迟打断：“不能。”

宋虞莺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谢柯言看在眼里，郑重开口：“虞莺，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宋董的。”

宋虞莺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陆迟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了季斌亨。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宋虞莺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柯言哥，如果把欠款都还清，是不是就能让我爸减刑？”

谢柯言也不确定，更何况宋氏的欠款不是小数目，根本还不清。

但他不想打击宋虞莺：“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宋虞莺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陆迟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季大律师，我看宋小姐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试过没有。”

季斌亨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宋虞莺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谢柯言忍无可忍，踹开门冲进办公室，接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季斌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