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月：“……”

小堰堰？晋平堰的寒？

他怎么给孩子起这种名字？不觉得别扭吗？

堰堰好奇地凑过来，“你叫平平？平整的平吗？”

平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嗯。”

“她是你娘亲？”

“嗯。”

“你们也是京城人吗？”

“不是。”平平微微蹙起眉头。

他怎么这么多话？好呱噪。

“那你是要去京城吗？我是京城人哦，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堰堰笑眯眯地看着平平，一点没觉得自己讨人烦了。

“你不是说要离家出走吗？”程元月调侃地笑道。

“不走了，反正也找不到。”堰堰撅了噘嘴。

“你要找什么？”

“我找我娘亲啊，爹爹说她丢下我，跟野男人跑了，我想找她问问是不是真的。”

程元月：“……”

她差点没咬到舌头，面纱下的嘴角抽搐了下。

晋、平、堰！

该死的混蛋，他就是这么跟儿子抹黑她的？！

“平平，你有爹爹吗？”堰堰好奇地问。

平平抿起嘴角，“没有。”

“为什么？”堰堰惊讶了。

“娘亲说，他狼心狗肺，娶了野女人，现在坟头草都比我高了。”

堰堰：“呃……”

被噎了一下，堰堰很快捏着小拳头，义愤填膺，“那你爹爹真不是人，死得好！”

平平罕见地勾起嘴角，“我也这么觉得。”

京城里，某个策马扬鞭、赶着出城的男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程元月实在听不下去了，汗颜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上车再聊。”

马车里固定着炭火，烧得暖融融的。

程元月将平平放坐在软凳上，嘱咐车夫出发，然后从马车夹层里取出各种易容工具。

堰堰一个劲凑到平平身边，盯着他看来看去，“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呀？”

平平不理他。

堰堰也不泄气，“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不能。”平平一口拒绝。

“为什么？”

“娘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堰堰眨眨眼睛，“难道是你长得太可爱，怕被人拐走吗？”

平平：“……”

这是什么说法？太笨了，不想理他。

“你让我看看嘛，我真的很想看看。”堰堰缠着平平，趁着平平不注意，忽然伸手戳了一下平平的脸蛋。

平平黑了脸：“你干什么？”

堰堰一脸震惊：“哇，你的脸好软哦！像奶豆腐！”

平平：“……你离我远点，不许碰我。”

“我喜欢你，你陪我玩嘛。”堰堰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我给你当哥哥好不好？”

“不要，你放开！”平平努力挣扎，却发现他力气好大，挣不开，气得用小脚踹他。

程元月一边易容一边听着两个孩子的童言童语，笑道：“玩归玩，可不要摔到地上了。”

“娘亲，我没有……”

“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

堰堰大包大揽，张开小手，连着厚厚的披风一把抱住平平，“这样就不会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