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实在蹊跷，为了调查祁家、也为了调查灭门案，明绮灵无论如何都得下山。

而且明绮灵穿越以来，丢失了她的本命灵玉。

为了最后能回到修仙界，她也需下山寻找灵玉。

两种原由下，明绮灵去意已决。

“我给你们留了三张手写符，能保我以后不在若虚观，也能帮你们挡住三次灭观之灾，至于其他的，我已仁至义尽，你们自生自灭罢！”

明绮灵挥袖，如一阵清风拂过，走出大门后就消失不见。

留下一群白胡子老道伸长着手哭喊：

“祖宗！老祖宗！！”

——

明绮灵从一条小路下了山。

下山之后没走几步，就在郊外的泥地上看见一方破烂轿子。

那轿子上写了个祁字。

“这是祁家的轿子？盛京的祁家不是皇商之家，富贵滔天吗？”明绮灵开口，询问站在轿前的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没立刻答话，她只是从头到尾打量了明绮灵一番，看她身材娇小、长得清纯可爱，猜想就是好欺负的乡野村姑。

所以装笑：“是啊，你就是大小姐吧？来，请小姐上轿。”

等明绮灵靠近，老嬷嬷突然伸出来一只脚，让明绮灵身形晃荡，迎面倒地。

而她落地的地方，灰黄的泥土之中居然混了一大片牛粪。

明绮灵挑眉，她方才在远处就瞧见了，还以为只是巧合，原来是嬷嬷“精心”给她策划的下马威啊。

思此，准备掐决起身。

这时忽然窜出一个小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明绮灵一愣，收回施展术法的手，抬头看清丫鬟的面容。

她露出的皮肤黝黑，手上都是老茧、脸上都是脓疮。

脓疮就像一大块铠甲，遮住丫鬟的五官面容，还散发出阵阵臭味。

这是……

明绮灵眼神直直观着丫鬟眉心。

见她愣神，丫鬟以为自己是吓到明绮灵了，连忙低下头，收回手。

明绮灵却主动扯住丫鬟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老嬷嬷见自己的计划被丫鬟打乱，愤怒大骂：“湘书！你这个贱蹄子！谁让你过来的！”

明绮灵听着老嬷嬷的话语皱眉，她手腕在袖中一动，老嬷嬷就突然感到脚下一滑，“噗通”一声竟然自己摔在了牛粪上！

“呵。”明绮灵轻笑，“嘴这么臭，不如自己尝尝。”

“你居然敢推我！”

老嬷嬷没想到明绮灵与外表不同，居然是个狠角。

“我是祁家嫡女，怎么不能推你？”

老嬷嬷狼狈爬起，她小声碎碎念：“不就是一个替嫁的霉鬼，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这时她见湘书还站在一旁。

没本事朝明绮灵还手，嬷嬷发泄怒火，直接甩了湘书一巴掌。

明绮灵一愣，眼眸瞬间冷冽几分：“谁允许你打她的！”

老嬷嬷却笑：“小姐，湘书是我女儿，我想打就打了，你管不着！”

明绮灵怒极反笑。

不错嘛，活了那么久了，许久没见敢惹她生气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