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动手解衣服,时渊透着威胁的嗓音传进耳里:“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真的有虫子爬进来了,正在我背上爬呢!”任榕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加快了宽衣的速度,却不曾想时渊看得一清二楚。
陆渊穿越前,打过他主意的女人不计其数,比任榕溪此时更加大胆的招数也很多。
而他最为厌恶的,就是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眉宇间隐隐透着的怒火,时渊一脸阴沉地转过身,黑眸紧闭。
任榕溪抓到那只折腾了她好久的虫子,芝麻大小,全身乌黑,她想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举起虫子,“不信你看,真的有虫子!”
而时渊却不再搭理她,劲瘦的背影,冷冰冰地对着她。
任榕溪趴在锦被上,无意识地摸着上面的花纹,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委屈,她真的没有骗他!
她到大半夜才睡着,翌日清晨天尚未亮起,门口就有宫女敲门,“皇上,文武百官都已经在殿上恭候,您该过去了。”
任榕溪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起来了,宫女见门一直没开,而没有任榕溪的应允,她不能贸然进去,在外面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要准备去请示皇太后,皇太后就在不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凤步踩在白玉阶上,头上配饰雍容华贵,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冷光,不怒自威,彰显帝皇之家的威仪。
宫女上前,跪在皇太后面前,“奴婢该死,没能叫醒皇上。”
皇太后狭长的凤眸一眯,身边太监迅速地一扫拂尘,胳膊伸了过去,扶着皇太后一起到了时渊的寝宫。
砰。
风雅的雕花古木门被太监一脚踹开,皇太后一行人直抵内室,任榕溪跨坐在时渊身上,衣衫半解,像是仓促间床上去的。
而时渊面带怒容,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抓住任榕溪作恶的手,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孤独曼眉头一蹙:“本宫说没说过,在你伤势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也不能碰男人?”
“呃……说过的。”任榕溪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繁复的衣服,这衣服脱容易,穿起来怎么这么难?
好在她的身份是女皇,女皇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奇怪。
宫女上前接过衣带,半蹲着伺候她更衣。
“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皇太后看着时渊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时渊直面迎接她毒蝎般的目光,在这里,眼前这个女人的权力,可以说是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这样的女人等同于麻烦。
他正襟危坐,双手隐于广袖下,不卑不亢,沉默不语,气质清幽冷然,倒有几分琴师的风骨。
任榕溪见孤独曼凌厉的目光在时渊身上流连,担心她对时渊不利,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儿臣,儿臣只是情不知所起,情不自禁就睡一起了,母后,我是女皇,哪有女皇睡觉没一个男宠在身边伺候的,传出去,那我不要面子的啊……”任榕溪越说越小声,连脑袋也跟着微微低垂,看起来是她因为顶撞孤独曼而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