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灵蝶一点都沉不住气,大咧咧在这般多下人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嫌原主的名声不够臭呢?
还是觉得外面的流言不够难听?
任殷妃哪怕不去看,也能感受到裴玉溪的一双锐利带着杀意的眼神落在她背后。
只要她敢说错一句话,叫任灵蝶受到半点委屈,她就会被这偏执男人给记恨上。
任殷妃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要是投放时间在早几年的话,她就会把女主这些备胎全部拿下,可惜,现在留给任殷妃的时间不多了。
任殷妃的手伸过来,拉住任灵蝶的手,她的举动叫任灵蝶微微一愣。
也引起裴玉溪的警惕,他握着折扇的手一紧,脸上却还挂着笑。
任殷妃:“怎么来得这般急切,手都这么凉,你向来不爱喝药,若是生病可怎么办?”
殷妃关切的话语,一时间叫任灵蝶没有回过神来。
任殷妃笑了笑,松开她的手,把手中的精致手炉放在她手上。
冰凉的掌心传来温暖,还有淡淡的香味。
任殷妃低头咳嗽,坐在会客厅上,叫丫鬟备好茶水茶点。
她拉了拉身上的大氅,把半张脸埋在大氅领口处的白毛上,露出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
任灵蝶还以为任殷妃会像之前那般对她又是指责,又是教训,又是呵斥,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亲切和蔼。
“姐姐,你跟表哥是不是……”
“不是。”任殷妃端起茶盏了喝了一口茶,“你别胡思乱想,跟你没有多大关系。我确实嫁给穆兰将军六年,六年无所出,穆兰将军是家中独自,一脉单传,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害了他。”
任灵蝶垂首看着手中的手炉,其实心里有点委屈的,她低声嘟囔:“那为什么要在我到来时候……”
“委屈了?!”任殷妃笑了笑对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姐姐这边。”
任灵蝶看着她。
任殷妃仍由着她看,她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举止端庄优雅,仪态万千。
任灵蝶小步挪到任殷妃身边,任殷妃拉着她的手,轻柔说道:“说没有关系也没有多大的关系,说有关系,确实有那么一点关系在里面。”
任灵蝶的嘴巴又撅了起来。
她仿佛受不得一点委屈,“堂姐我跟表哥清清白白,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是把他当做哥哥看待,我怎么可能会跟表哥有那种关系呢!姐姐,且不论我对表哥没有那种感情,哪怕有那种感情,我也不可能跟表哥在一起,近亲结婚很容易生出畸形儿的,为了后代健康,我是不可能……”
任殷妃根本不想听她这基本常识,“蝶儿。穆兰将军心里没有我。”
任灵蝶急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们结婚六年,他……”
“蝶儿,我说这些话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恰好在这件事情上我看清了,认清了,也放弃了。若是他对我有一星半点情意,他就不可能叫我在十二月冬日下雨天,跪在院外,足足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