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江阳茫然的表情，廖晓晨解释道，“我们的优惠券兑换活动每天只有三个小时。分别是早上九点到十点、下午三点到四点，以及晚上八点到九点，这都是客人较少的时间，可以增加一些吸引力，同时也是为了和用餐高峰期错开……”

“每个时间段窗口的店员都不一样吗？”

“不错，”廖晓晨想了想才说道，“昨天上午是我，下午是梅菁菁，晚上——好像是陶一琴吧，记不太清了……”

“这些时间以外，兑换室有人在吗？”

廖晓晨摇摇头：“优惠券放在里面，抽屉里还有现金。没人的时候，门窗都是锁着的……”

“你离开时也是这样？”

“那肯定。经理要求我们哪怕上厕所期间，也必须锁好门窗。那地方经过的人多……”

见她说得如此肯定，江阳只好点点头。九点到十点，这比孙林的死亡时间早了几个小时。从十点到下午三点以前，窗口都没有人，要是凶手这期间进入门帘或杂物间的话，那就不好证实了。不过——

“你在的这一个小时里，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走进过道或是杂物间的前门？比方说死者或是其他什么人——”

廖晓晨想了想，最终摇头说道：“有倒是有，但都很快就出来了，都是进入杂物间的店员——死者那样的人，我没看到过。也说不上有什么可疑的人。”

“那么，”江阳看着她，“可以说说你昨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五点期间的具体行踪吗？”

廖晓晨轻轻“啊”了一声，半晌才说道：“反正都是在店里跑来跑去吧——嗯，十点钟兑换处的工作结束后，我给客人送了一会儿餐，大概一个小时吧！十一点钟到点餐台工作，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几名店员可以作证的……”

“这期间一直在点餐台，没离开过吗？”

“嗯……也不是。”廖晓晨缓缓摇头，“大概十二点钟的样子，去过兑换室的。”

“十二点？”

“上午兑换室停电了，”廖晓晨仿佛看出对面的警察在想什么，“我给电工打了电话。电路修好是在十二点左右，他让我确认一下，我就打开兑换室，开了一下灯……”

“什么时候停的电？”

“嗯，”廖晓晨侧头想了想，“十点前后吧。我快从兑换室出来的时候，上午的兑换时间快结束了。”

“这样啊。”江阳想起了女经理康华所说的，“那名电工住得很远吗？你们经理说过，他好像十二点才到的配电室……”

“这个怪我。”廖晓晨摇了摇头，“从兑换室出来以后，我一直忙着给客人送餐，直到十一点的时候才记起这事，就赶紧打了电话——电工赶到这里大概需要四五十分钟时间……”

江阳在笔记本上“廖晓晨十二点前后到过案发现场隔壁的房间”这处文字下方划了条线。然后抬头问道：“对了，你确认了有电之后，电工就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