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章看了一眼顾清末，眼里尽是温柔：“不用，她就是末末。”

他都这样说了，安年不再说话。

发动车子。

车行驶了约莫半个小时，女孩还是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依旧是那副乖巧无害的样子，盯着车窗外发呆。

“你……就没有什么问我的吗？”顾泽章主动开口。

安年也在静静的听着。

但是，女孩并没有搭理他。

“末末？”

女孩终于把视线从窗外移到他的身上，眼神清澈：“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

谁能想到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顾总竟然会这么有耐心对一个小女孩说话。

“哦，你说什么，继续说吧，我听着。”

一会，顾泽章才缓缓开口：“末末，你是我顾家的大小姐，叫顾清末，你身上的玉佩是你的母亲在你出生的时候亲手做的，你还有一个妹妹，在你丢失后才发现你母亲又怀孕了，随后生下了你妹妹，但是，你母亲在第二年，抑郁去世了……”

虽然顾家的详细档案她已经看过，但是此刻看着顾泽章伤心悲哀的神情，顾清末居然会觉得他有点可怜。

顾泽章整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你母亲临死前都在想着你，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她该安息了，对了你还有一个奶奶。末末，欢迎回到顾家。”

顾清末感受得到顾泽章是真的待她好，她笑了笑，不再是之前那副呆滞的样子：“好的，爸爸。”

“你……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我爸爸吗？”

“是，是，是。末末，我的女儿。”顾泽章激动的红了眼眶，他以为末末丢失了这么久会恨他，没想到，她还愿意叫他爸爸，他的女儿，真好。

“末末，这些年，过的很好吗？”

虽然心疼顾清末，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女儿的真实过往。

“嗯，我很好，爸爸不用担心，奶奶对我很好。”

“好，好，爸爸回去会好好安葬奶奶的。”

顾清末看了眼车外，收回目光端坐：“我们要去哪？”

“回家，末末。”

“可是我的东西都在出租房，我得去收拾。”

“末末带身份证了吗？”

顾清末点头。

“有身份证就行，我们到了帝国再买新的。”

“我没有钱，我卡里的八百块是我存了好久用来买手机的。”

“买手机？”

顾清末从裤兜里拿出一个手机：“这是我的手机，被摔坏了，屏幕看不见了，要换一个新的了。”

诺基亚，很旧很旧，还是摔碎了屏幕的。

顾泽章又一阵心疼，他的末末太可怜了，现在哪个姑娘家家的还用这种烂手机，而且还这么旧！

“没事，末末，咱们都买新的，手机也换。”

随后顾泽章从兜里拿出一张卡：“末末，这张卡里还有点钱，不用密码，你拿着，不够再跟爸爸说。”

顾清末在看到卡时微顿。

顾泽章以为顾清末不懂怎么用卡又给她普及了一遍，最终小姑娘淡然自若的收下了那张卡，有钱不拿，那是傻子，更何况她还那么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