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平静,掐着白棠的手却逐渐用力。
“这么小的小孩,掐一下脸就肿了,真脆弱。”
白棠:?
她再次确认,这个男孩的嘴真的没动!
还有,我给你掐你也会肿的!你以为我是死猪吗!
“如果我松手,她会不会摔死?”
白棠:???
啥,你想摔死谁?
你想摔死我?!
男孩看着白棠惊疑里带着恐惧的眼神,内心愉悦。
“如果摔不死,再踩一脚呢?”
白棠:?!!!
大哥!大哥饶命啊!
有话好好说!!!
白棠努力挣扎,小手小脚一起动,一张嫩生生的小脸涨得通红。
男孩居高临下,看着白棠的眼睛里第一次绽放出了浅浅的笑意,而在那笑意深处,是隐秘的病态。
“哎呀,好像被她发现了。”
“怎么办,要不要趁着爸爸没有发现把她扔出去。”
白棠:“......”
我去**!
白棠气到了极致,也害怕到了极致,张嘴想骂,却没有话语,只有嘹亮的嚎啕。
妈妈!救命,这里有人想杀我!
白棠高分贝的刺耳哭声吓到了在厨房冲奶粉的卫行云,正仔细斟酌的奶粉勺掉回了奶粉桶里,他脚跟一转连忙跑了出去。
“怎么了?糖糖怎么哭了?”他连忙从卫应寒手中接过糖糖哄了起来,“糖糖乖哦,不哭不哭。”
可眼睛一扫,注意到糖糖红肿的左脸颊,就算整张脸哭红了,都还是很明显的红肿。
卫行云蹙眉看向卫应寒。
“爸爸,是蚊子咬的哦。”卫应寒眨巴着无辜清澈的大眼睛,两只手掩耳盗铃的藏到了身后,声音却稚嫩平稳得不慌不忙。
他慢慢的,奶奶的说:“妹妹是被蚊子咬哭了,好弱哦,羞羞啦。”
说完,还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白棠:“哇!”
小东西你撒谎!
是你掐的!
是你是你就是你!
但白棠根本说不出话,嗓子眼再怎么活动都只有哇哇的哭声,可是她好气,这瓜娃子孩明明都想摔死她了,竟然还撒谎说是蚊子咬的。
蚊子才不咬我呢,蚊子专咬你,咬你咬你!
白棠越气,哭声就大,就好像要把心里的气愤都哭出来。
卫行云被糖糖哭得一个头两个大,但他哄孩子的技术实在不好,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笨拙得很。
他当然知道糖糖不是被蚊子咬哭的,别说现在没有蚊子,就说脸上那两个清晰的指甲印就做不了假。
但他不好骂卫应寒,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糖糖。
可怜的糖糖,才三个月,白凛就把她扔给了他。
他单身多年,带孩子向来是能糙就糙,怎么会照顾这么娇嫩的小女孩儿。
这可太为难他了。
“糖糖,不哭了好不好,叔叔给你吹吹,还给你好喝的奶粉。”
“爸爸,她听不懂你说的话啦。”卫应寒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嫩生生的小短腿,有些苍白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她那么笨,把她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