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可握着礼盒的手紧了紧,想起了陶艺店老板的那句话,把礼盒往身后收了收。
房间的门还没关,其他包间里传来一阵竭斯底里的歌声:“说不上爱别说谎――就一点喜欢……说不上恨别纠缠――别装作感叹……”
“有……有点难听啊……”苏小可干笑着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不好意思,我想和小可出去一下。”余生拉住处在崩溃边缘的苏小可,在她掉眼泪的前一秒夺门而出。
07
两人在一家烧烤摊前停下来时,苏小可已泪流满面。
余生拉着苏小可坐下来,也不管泪如泉涌的苏小可,更不管两人刚刚还吃过饭,直接叫了几十串烧烤,外加一箱啤酒。
“哭出声来!”余生看着只流泪不出声的苏小可,恨铁不成钢道。
“我不!”苏小可呜咽,“丢人……”
“你还不够丢人吗?还在乎这点面子!”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余生不理苏小可的控诉,抓起一串烤羊肉,递给苏小可:“咬它,把它当做傅千余。”
苏小可接过羊肉串,听到余生的这个比喻后,起先犹豫了几秒,随后狠狠地咬了起来。
“来,喝!”余生拿了两瓶啤酒,用筷子挑开瓶盖,递给苏小可一瓶,“今天我来陪你,咱们不醉不归!”
“喝!”苏小可接过啤酒,拿起来就灌,结果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这一晚,苏小可说了很多话,余生变着法儿地安慰着。
苏小可:“你知道吗?小学的时候,傅千余他趁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竟然偷亲我……他偷亲我!那在古代,他是要娶我的啊!”
余生:“我知道我知道!我懂!”
苏小可:“你知道吗?初中的时候,傅千余竟然偷看……嗝……偷看我日记,结果他竟然把我的日记给烧了……我呸……不就是写了几句恶心人的告白吗……”
余生:“我知道我知道!我懂!”
苏小可:“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傅千余居然交女朋友了,是个我挡都挡不住的桃花……嗝……还说什么,我是他妹……妹妹?我呸!你妹!”
余生:“我知道我知道!我懂!”
苏小可:“我要搬家!”
余生:“搬!”
苏小可:“我要转学!”
余生:“转!”
苏小可:“我要砸了瓷盆!”
余生:“砸!”
苏小可:“我要忘了傅千余!”
余生:“忘!”
“傅千余**!”
“**!”
这一晚,苏小可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08
阳光撒了一地,温暖却破碎。
“喂!傅千余!”苏小可使劲地蹬着自行车,想要赶上骑在前面的傅千余。
“……”傅千余没有停下来,反倒加快了速度。
“等等我!”
“……”
苏小可逐渐赶上。
“你赶着干嘛去,骑那么快?”
“……”
“是去见你喜欢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