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诺看他要骂不骂的样子,笑容更加明媚,“原来再疯的狗,只要挨了打,都会变乖的。”
“你……”
“可惜啊,疯狗还是要尽早扑杀掉,不然伤了人可怎么好?”
宋一诺拿出一个黄纸包,抓住刘彪的头发,将里头的粉末抖到了他嘴里。
刘彪想挣扎,又反应过来,他反正活不成了,宋一诺何必多此一举毒杀他?
“不明白?”
宋一诺莞尔,“那就去下十八层地狱慢慢熬着,兴许不用太久,我就能送几个与你相熟的聪明人下去跟你解释解释。”
说完,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脊骨上。
刘彪甚至发不出一声哀嚎,直接咽了气。
很好。
宋一诺将黄纸包扔在一旁,熟门熟路的绕过正门,从一侧几乎没什么人走的偏门离开,这个时间段虽说没什么人,但还是小心为上。
至于所谓的‘毒’,不过是一包木薯粉罢了,且她料定会发现这‘毒’的人,一定不会去查。
这就是聪敏反被聪明误。
宋一诺本打算直接回如意苑,却在经过一个狭窄的角门时,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冷香。
拉开门,恰好熟悉的身影从对面宅邸走出来,他今儿换了一身绯色的武官朝服,腰间缀了上等的羊脂玉佩,乌发也以金冠竖起,比之往日的冷峻,今日他更像是宫廷里走出来的王孙公子,贵不可言,就是那双清凌凌的凤眼扫来时,不那么冰冷就好了。
宋一诺看了眼他头顶血红的命火。
“侯爷去上早朝?”
废话。
萧见痕等着西舟去赶马车过来时,掠过她眼下微微的一团青,显然是一夜没睡。
寻常人不会这样明显的,但她天生肌肤雪白,又没扑脂粉,就格外显眼了。
“嗯。”
“王爷今天要走哪条路?”
宋一诺见他回话,十分自来熟的跑到他跟前笑盈盈的问。
萧见痕薄唇轻勾,这笑容里却尽是敷衍陌生人的疏离,“宋小姐莫不是一颗芳心许给了本侯,要学掌家贤妇一般,过问本侯的行程?”
宋一诺听出他的不悦,乖巧道,“侯爷放心,臣女并无僭越攀附之意,只是侯爷今日去宫里,能否换一条路?”
他头顶命火血红,必是血光之灾将近。
想起前世入京时,听闻宣平侯遇到刺杀伤了双腿再骑不得马上不了战场,宋一诺便蹙起了眉心,更软了几分语气,小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侯爷,信我一次,行不行?”
他进宫这条路上,必有伏击。
这时,西舟正好赶着马车过来了,瞧见宋一诺还觉得意外,笑着跟她打招呼,“宋小姐,昨晚你们内院怎么起火了,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
“那就好,我可担心……”
“进宫。”
萧见痕上了马车,但周身卷起的寒风叫西舟冻得打了个哆嗦,怎么了这是,侯爷怎么又不高兴了?
萧见痕看着缩着脖子装鹌鹑的西舟,收回冰冷的目光,落在摇晃的衣袖一角,半晌,“今日进宫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