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醒来。

依楚将所有的事都说了。

“他足足守了你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里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日日忍受剖心血的痛苦，耗尽所有心神护着你的魂，你才能醒过来。”

容央听了这些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脸上不曾见到半分感动的模样。

依楚见她这样也不多说什么。

片刻，褚怿醒了过来，看着容央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身边，巨大的欣喜冲上头脑，他不知该如何用语言来表达。

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句，“你活着真好。”

但容央感受不到他的喜悦。

“你已经消失了这么久，该回天界去了。”

她面目表情，似乎不会为任何事触动

“你救了我，我该谢谢你，不过我现在孑然一身，能给你的也只有我这条命。”

“我不需要你谢谢我，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做的。”

褚怿看着她的脸，她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依然是一头白发，但这白发更加显出了她的清冷。

褚怿能从她的目光中，看出她对自己的厌恶。

“容央，你还恨我吗？”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一定要问这个问题。

“不。”

容央摇摇头，“我不恨你了。”

那就说明他还有机会夺得他的心。

“但我也不会爱你。”

容央看着他的脸，仿佛在说着再寻常不过的话，完全不知道她的话有多么伤人。

“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当然我也明白有些事是我咎由自取，我瞒了你当年的事，你恨了我一百年，也算公平。”

容央叹了口气，“只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