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秦衍再次来了华清宫，他的表情越发看不透，沉沉的，很有压迫感。

南沫却恍然未觉，她不能将秦衍赶出去，只能无视。

“你和汪铎见面，只是意外？”

南沫动作一顿，嘴角嘲讽：“不然陛下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秦衍粗鲁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别说话阴阳怪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沫强行挣脱，却只是白费了一番力气。

“自然是搞明白三皇子来京的目的，陛下国事繁忙，也就只有我能从他嘴里撬出秘密。”

“然后你就会离开？”

“是。”

南沫话语果断坚决，没带一丝犹豫。

秦衍手里的力道逐渐收紧：“朕恨不得掐死你！”

南沫皱眉，呼吸渐渐困难，却倔强的没开口说一句话，直到脸色慢慢的涨红，秦衍才慢慢的放开她，面色不郁。

“过来，侍候朕更衣。”

意思就是要留宿了，南沫突然想起他们上次不美好的回忆，还有那一碗避子汤，心下更是难言的烦躁。

“陛下还是去别处吧，我答应回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

秦衍定定的看着她，声线突然平缓。

“南沫，你是不是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说话没有君臣之别，他没有自称为朕。

南沫原本以为足够的铁石心肠，却因为这句话悄悄的拨动了心弦。

还有感情吗？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若是没有，可分明是恨着怨着的。

南沫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她几乎想反问，只是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

没什么意义，不管答案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