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保重!!末将盼着与将军在岷州畅饮!”龙标说罢拿起用布包裹的剑重重一拜便起身离开。
烈烈北风狂吹,樊城一时间只剩下自愿留守的三十余人,宛如一座空城。
赵怀宁与众将士轮流望哨,可这匈利兵自早晨退去后直到第二天黄昏也没有再进攻过。
“将军,匈利怎么不攻城了?”士兵看着远处山间再次升起的炊烟疑惑道。
赵怀宁此刻已经将脸洗净,她娴熟地将煮熟的马肉捞出来放在干草上道:“你可看见远处的旗子由蓝旗换成黄旗了?”
“这有何解,将军?”士兵蹲在赵怀宁身侧,这两天他觉得将军平易近人,说说笑笑间竟熟络了起来。
赵怀宁看向远处飘着的黄旗笑道:“换旗等于换主帅,此前让人散布的消息起作用了,对方十九天攻克不了樊城,主帅无论收没收咱们的好处其作战的实力都被匈利王质疑,如今他们竖起黄旗那就说明匈利太子完颜斌来了,此人热衷以最小代价夺取城池,如今他按兵不动,要么军中有变他尚未腾出手攻打我们,要么认定了我们后无援兵且城内粮草殆尽,打算熬死我们轻松夺城。”
要是后者,那就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后方可能有人通敌卖国!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不攻城,于我们来说是好事。”赵怀宁说着看向快要下山的太阳,心里思忖龙标应该快过堤桥了,“大家多煮熟些马肉风干,天一黑,我们往山上撤!”
她不会死守一座守不住的城,与其白白送死,不如留得青山在。
士兵们闻言欢喜不已,轻松在城内待了两天,不仅没有血拼,还能逃过一死。
夜幕降临,北风吹得更加凛冽,赵怀宁带着人往稻草身上穿着战衣,营造出城内有人把守的假象,另有几人分成三波,去城内搜索防寒之衣,准备带去山里。
其中两个士兵行至南城墙,听得马蹄声越来越近,探头看去,只见是一队身穿大梁军衣的士兵。
“快开城门,我等奉元帅之命,协助将军后撤!”
高个子的士兵闻言连忙就要放下吊桥!
“等会,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私开城门,你我应回去禀告将军!”稍矮点的士兵拉住对方的手道。
“哎呀,你看那人手里举着元帅的令牌,将军是元帅之子,元帅还能害将军不成?”高个子士兵说着拍来对方的手放下了吊桥。
矮个子的士兵眼见对方跑下城墙要去开城门连忙追了上去。
“不可,将军三令五申,后方有变,不可贸然开城门!”矮个子拦住对方,可下一秒他的腹部便中了一刀,倒下时满眼的不可思议!
高个子上去补了一刀,快速开了城门:“公主快请!”
“赵怀宁在哪儿?”
高个子闻言振声道:“将军在北门城墙上。”
来人闻言拉紧缰绳朝北城门而去!而高个子的士兵四周看了眼飞快跑离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