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疼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眼前一切都开始摇晃，苏瑶勉强撑着身体，堪堪躲过柳如烟刺过来的短剑。

柳如烟见苏瑶面有异色，心中一喜，攻势愈发紧密，招招阴损致命。

苏瑶自然不会在这等死，用尽全身力气打了柳如烟一掌，转身便逃了出去。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已经消失在了地下室。

“追！”柳如烟一声令下，众打手便纷扬而出，继而放出召唤兽，循着苏瑶的气息追赶起来。

柳如烟恨恨地扔了手中短剑，颤着手摸了摸皮开肉绽的脸，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哪里还有半点平时外人眼中容夫人的温柔端庄？

“传话出去，就说那小蹄子死而复生，灵力骤增，性情大变，残暴凶狠，定是妖邪！”柳如烟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等你爹回来，城中定已经将此消息传遍了，任你爹再向着她，也无济于事。”

容素华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向她，却又因为那张狰狞恐怖的脸而往后退了两步，犹豫着问道：“可是，你的脸……”

“傻丫头，你忘了娘有灵寻鼎么？”柳如烟捡起短剑，轻轻摩挲闪着寒光的剑尖，得意道：“灵寻鼎可是个好东西，再难炼制的丹药在娘这里都易如反掌，只要炼出焕颜丹，别说这两道疤了，年轻个十岁都不成问题。”

想起这两道疤的制造者，柳如烟脸色再次变得狰狞：“早知道那小蹄子会有这么一天，就该趁她刚出娘胎的时候就把她掐死！”

“哼！她活过来一百次，女儿便杀她一百零一次！”容素华也狠声道，“纵容她是妖邪恶鬼，我也定要将她踩在脚下！”

柳如烟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头，狞笑起来，皮肉外翻，只有丑陋和恶心，看得容素华都忍不住觉得头皮发紧。

“若有人问起那小蹄子是如何死的，便说是恼自己是个废物，一头撞在墙上自个作死的，懂么？”柳如烟交代道，“你说得没错，她活过来一百次，便杀她一百零一次！老贱人生的小贱人，死了也只能被我们母女踩在脚底。”

容素华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嫉恨之火越烧越旺。

苏瑶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过脚踝的雪地里艰难前行，心脏越来越疼，冷汗将衣服都浸透了，冷风吹在她身上，像刀割一样难受。

实在跑不动了，她扶着一棵树站下，深深地喘息着。

摸了摸自己的左心口，那里早已长出了坚实的骨肉，让人根本不能想像那里曾有过一个拳头大的血洞。可是，那儿传来的疼痛让她每一个喘息都像踩在刀尖上，恨不得就死以求解脱。

苏瑶并没有歇很久，身后带着召唤兽的打手们便追了上来，将她围在了中间。

苏瑶见跑不掉了，干脆坐在了雪地上，靠着树干闭目喘息，心脏的痛楚再不断加剧，苏瑶甚至觉得她会活活痛死。她吊着眼睛望着圈在周围的打手，狂妄一笑，手默默探向从容素华那里顺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