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斯年为了打压她,明里暗里地给她下绊子,公司也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
如果说,这是她玩弄心机所要付出的代价的话,那她这几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早就已经还清了。
她梗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在牧斯年的指尖向上滑动的时候,她抿紧嘴角用力闭上眼睛:“咱们离婚吧。”
平缓的干涩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压在她身上的某人却瞬间停下了动作,面目冷凝地睨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任苒倏地睁开眼,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从眼角滑落,望向他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冷静。
“牧斯年,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当你的宣泄品。你不是很想要自由吗?我给你!”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牧斯年压根就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些话来,一股邪火忽地蹿了上来。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之后,他拽住任苒的发梢,低下头,紧紧望着她的眼底。
灼热的呼吸和她的气息纠缠在一起,任苒那决绝赤裸的眼神和他的视线狠狠碰撞,一口气生生憋在心口,上下难行。
他暗暗咬了一下牙关,额角上的青筋狠狠跳动了几下之后,一股森寒怒气压了下来。
修长的指节擦干她脸上的泪渍,顺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下,带起一阵轻颤,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个游戏是你要开始的,现在,你觉得喊停的资格在你手里吗?”
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里带着狠戾的味道,滑动着的指腹骤然收紧,疼得任苒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牧斯年眉心冷蹙,握着她的腰,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动作粗暴地狠狠贯穿,一声变调了的痛哼蓦地响起。
任苒面色痛苦地掐着他的肩膀,硬撑着挺直上身,面目狠戾绝望地盯着牧斯年。
压在她身上的人面目阴沉地加快了动作,根本不给她任何回转的余地。
那些憋在胸腔里的话瞬间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屈辱在心中不断蔓延。
她的指甲深陷在牧斯年的肉里,心紧紧拧成一股绳。
此刻她有多疼,掐牧斯年的力道就有多重。要是手里有把刀,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捅下去。
当一切结束以后,任苒已经被折腾得动都动不了,紧握着他肩膀的手早已麻木,指甲疼得厉害。
牧斯年这才缓缓起身,余光扫了一眼肩膀上的血痕,当着她的面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摔门而去。
任苒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心脏像是被人掏空似的,没个着落,难受得厉害。
果然,在牧斯年面前,她始终都是这么得不堪一击,输得一败涂地。
她轻眨了一下眼,将酸痛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用力紧紧的抱住自己。
紧闭着的房门却在这个时候砰地一声被人推开,沉稳冷厉的脚步声向床边走来,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似的,带起一串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