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王府亲卫!朝廷有规定,藩王就藩,可统领三千以上的卫兵。”
提到银子,尉迟胥还没有那么激动。
可一说“亲卫”,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王府亲卫?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愿意去绪州?”
他曾经是太子,拥有三万人的东宫六率。
但,一朝被废,树倒猢狲散,东宫六率也被裁撤。
六个统领卫率的亲信,要么另寻高枝,要么被贬职,基本上不剩下什么。
现在别说三千人的王府亲卫了,就是三百人,估计都凑不齐。
“不愿意也得去!殿下,您是圣人钦封的亲王,朝廷就应当按照规定给予相应的配备!”
南韵理直气壮的说道。
看到她这般生气勃勃,死不吃亏的模样,尉迟胥竟生出几分兴趣。
不过,他还是阴阳怪气的说:“应当?这世上应当的事情多了,哪能件件都夏蝶?”
“殿下,您不一样!”
南韵指了指尉迟胥丢在案几上的圣旨,笑得如同一只小狐狸:“这份圣旨,既能催促咱们尽早启程,也能‘鞭策’六部抓紧时间办事。”
还是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尉迟胥已经跌落谷底,罚无可罚,圣人那边都要宽纵一二。
再说了,南韵又没有提过分要求,她只是希望户部和兵部按照规矩办事即可。
“……你既这般感兴趣,那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尉迟胥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是,殿下!妾谨遵命!”
南韵等得就是这句话,叫上东宫另一个太监来宝,她就风风火火的忙碌起来。
跑户部,跑完户部直奔兵部。
从兵部出来,又奔向工部。
……两天的时间,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
晚上,南韵来到了尉迟胥的寝殿。
他们成亲后,并没有圆房。
尉迟胥只是认可了南韵绪王妃的身份,并没有彻底接纳她。
南韵:……俺也一样!
所以,新婚这两日,尉迟胥还是待在他的寝殿,而南韵则自己找了个偏殿歇息。
“殿下,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南韵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尉迟胥的目光很冷,声音更冷“你要回门?南家如此待你,你还把他们当亲人?”
“不!我回南家,另有要事!”
南韵眉眼弯弯,笑得明媚灿烂。
尉迟胥挑眉,“什么要事?”
他心里则忽的想到:是了,南氏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南家,也不是全无亲人。
尉迟胥以为南韵是惦记亲弟弟,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讨债!”
……
第三天一早,南韵便起来了。
在东宫仅剩的一个宫女的服侍下,梳洗上妆,然后换上出嫁时的那身嫁衣。
“东宫没有衣服吗?为什么还穿这个?”
尉迟胥看到南韵一身红衣,顿时蹙起了眉头。
东宫确实“废”了,内侍省也确实看人下菜碟儿,但该有的面子事儿还是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