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来，这里是公司。”楚欢怕得有些发抖，即便将近六年的时间，她再没见过封以战，可她还是会梦见婚礼当天的更衣室。

楚欢颤抖着双手掰开封以战的钳制。

封以战不怒反笑。

他抽出一张折好的A4纸，摇晃在楚欢的面前，然后撕成碎片。

“这是什么？！”那张纸很眼熟。

“五年前的谈话还没结束，楚欢？”封以战挑衅地微笑，像一把利刃直戳进楚欢的胸口。

“封以战，你犯什么神经。”

“你最好看看那是什么？”封以战饶有兴致，带着得胜的语调，扬起纸屑扔在桌上。

楚欢抓起落下的纸屑，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大字。

“封以战！”楚欢压抑着愤怒，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这是五年前，她离开时签字的离婚协议。

“没错，那份协议我没签字，刚刚还被我撕掉了。也就是说，楚教授，不……我应该要叫封太太。”封以战挑衅道，“对咯，这样看来，CH工作室应该算做我们的婚内产财，是吗？”

封爵打量起这间并不宽敞的会客室，故作大方地双臂环胸，“房租可以给你减半。”

楚欢咬紧牙关，哆嗦着双手把撕碎的A4纸拼好仔细看。

果真，上面没有任何印信，只有当年她写下的两个歪扭难看的字。当时她急于离开，的确没等封以战签字。

这怎么可能？

他要娶的是唐槿！

“别看了，封太太，……五年前的新婚夜可惜了，有没有兴趣……现在？”封以战痞气地向前逼近，大手搭在楚欢的肩头上，就像雄狮正在玩弄毫无还手之力的猎物。

楚欢的肩膀剧烈地颤抖，心脏紧缩着疼痛。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五年前发了狠要离开的男人，并没有去办离婚手续。

“你这个疯子！”

封以战扯出邪笑，“封太太？好久不见。”

“封以战，你到底想干什么。”楚欢努力冷静下来，“你现在有唐槿，何苦跟我纠缠！封总，如果让唐槿知道，你正在跟五年前的替身谈婚姻？你猜她会怎么样？”

突然，封以战的耳膜像被刺破似的，尖锐得疼痛。

五年前，他接回封爵那天晚上，落下间歇性的失聪的毛病，虽然用了不少的药，可这也导致他经常失眠。

楚欢的声音若即若离，封以战退步扶住办公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挺拔。

“封以战，除了封爵，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谈的，分居五年的婚姻，怎么可能算数！”她也不是傻子！

无论协议是否生效，分开五年，那场闹剧似的婚姻，理应无效！

楚欢走到门边，被封以战伸长的手臂阻拦。

“楚欢，长本事了？！”封以战咬着牙突出的眼眸通红，他攥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头疼耳鸣爆发得突然，封以战努力让自己平静下去。

桌面上的茶具哗啦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