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烧了数十天才好,连太医也说,我再挺不过来就可以办后事了。
而据枝枝说,齐言只来过一次,还没坐热板凳,皇后被猫惊吓,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而自我苏醒后,后宫姐妹接连来探望我,话里话外都是皇后独宠,连碗汤都不分,希望我主持公道。
“枝枝,把我的参汤端着,去乾清宫。”
枝枝担忧地看着我,“…娘娘?”
我拍拍她的手,‘他不来,只能本宫去。本宫也有很多疑问。’
我还没到乾清宫门口,齐言就迎了出来,我刚要行礼,他就摆摆手。
‘姐姐,你身体刚好。怎么就过来了?应该是朕去看你。’
我随他进殿,其他人都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陛下,我怕不来,你一辈子都不会来见我了。’
‘姐姐还是无人时,喊我阿言吧,陛下怪怪的。’
我没有理会。
他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姐姐,我听说你醒了,恨不得立马飞过去。只是奏折太多了,我的手都批酸了。’
我还是没说话。
他顿了顿,微哑的嗓子里带着一点哭腔,‘姐姐,我并非有意期骗你。我……确实很早就心悦韵致。姐姐,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了?’
我闭上了眼晴,很想大声问一句,那我算什么?
孟韵致不在是的替代品,解语花。
可是是谁,在我要和韩钰私奔前夕,拦住了我的去路,以死相逼要我留下来,
‘姐姐,我早就知道身世了。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地喜欢,是想要和你生孩子地喜欢,是要白首偕老地喜欢。’
‘你走了,我现在就自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我昂起了头,我是将军府嫡女,可眼泪早已无声顺着脸颊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尤其刺耳。
齐言慌了神,从小到大,他就没见我哭过。即使我身怀六甲时,被当时身为秦王妃的孟韵致暗算,以至于丢了孩子,我也一滴泪没流。
当时的我很傻很天真,觉得只要齐言和我一条心,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了的。
“姐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出出气,好么?你不要哭,你哭的我心碎。”
说着,就拿起我的手往他的脸上打。
这样哄我的齐言,让我恍惚以为回到了以前。
“皇后驾到,”太监刺耳的声音传来。
齐言闻言立马松开我,快到让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摔倒在地。
正好给进来的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姐姐,真是折煞我了。你陪着陛下同甘共苦,我可但不得如此大礼。”
我紧咬着牙关站了起来。
“韵致,你是皇后。姐…皇贵妃应该行礼。”
齐言真是翻脸无情,仿佛刚刚拉着我道歉的不是他。
我无心看着他们俩在我面前秀恩爱,正要告退,孟韵致却拉住了我。
“姐姐,你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妹妹有许多不懂得地方还要请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