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也是想猎点什么东西补偿给聂延秋的,可每回猎到的东西同行的哥们都会一五一十的上报给母亲,一旦有一丁点数目对不上,他娘就要吵翻天,他实在是没办法。
时姝内心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眼看着脸上的笑意快要挂不住了,她捂了捂嘴,盖住了自己的假笑。
时姝转眸望了望正认真将宋川带来的野鸡放在厨房的聂延秋,暗叹他可真是个老实人。
宋川送完野鸡,又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打猎的队伍一起上了山。
三个小孩也被宋川的敲门声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自己穿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
大宝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正绾头发的时姝面前,“今天是第三日了,你什么时候走?”
时姝愣了一下,还没回应,就见聂延秋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宋川带话过来,说你弟弟病了,让我们回去一趟。”
他没提和离的事情,时姝自然也不提。
“病了?”时姝放下梳子,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成担心,完全一副好姐姐的姿态,“宋川可有说是什么病?”
“没说。”聂延秋帮三宝将扣反的扣子理顺,“我煮了粥,吃过早饭,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聂延秋是个行动派,说好吃完早饭去,那便真是掐点办事。等时姝和三小只吃完,他已经套好牛车等在门口了。
时姝带着孩子跨上车,一落座就看到了车上放着的一袋大米。
“这是......”
“送你家的。”
聂延秋这么说完,时姝才想起来原主之前每次回娘家都从屋里搬米搬肉的行为。印象里,她每次搬的东西都不少,可好像聂延秋没有一次对此发过火。
老实说,原主虽然好吃懒做,但对自己娘家,那还真的算是上心。不仅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往家里搬,偶尔还偷聂延秋打猎的钱托人捎带回去送给弟弟。
这种人要放在现代,那就是典型的伏弟魔。
可时姝毕竟不是原主,不会眼见着自己家都吃不饱穿不暖了,还去养那不成器的一家子。于是时姝将车上的米提了下来。
聂延秋抿了下唇,“不送?”
“不送,送了我们要喝西北风了。”时姝说着,摸了摸三宝和二宝的脑袋,“孩子们还在长身体,可不能天天吃野菜羹。”
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耽误,聂延秋甩了一下鞭子,便赶着牛车往时姝的村子走。
村子离得不远,又驾着牛车,所以不多时就赶到了时家。
比起聂延秋的破屋子,时姝家虽然也不富裕,可至少也砌了砖墙,看起来殷实不少。
时姝知道,这都是原主嫁给聂延秋后的功劳。
时姝一进屋,脸上之前还淡然的表情瞬间切换成担忧之色,奔着时淼的屋就冲过去,殷切地喊了声,“弟弟——”
这一声中气十足,差点让躺在床上装病的时淼吓得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