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兰呵斥:“你折磨轧害萧珏,被清欢撞破,还妄想狡辩?”
蔺清欢适时展露愁容:“若非萧珏随侍石英求到我这,我竟不知,沈师妹,你为何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沈镜追问:“蔺小姐,你说清楚,我何事何时,心狠手辣?”
蔺清欢难掩无奈:“你强要萧珏入赘,纵容面首害他落水受寒,不给他用药,命悬一线!未至绝境,石英何至于向我求救?”
沈镜寒声道:“要萧珏入赘,不是我的意思,是师兄的意思,面首也是师兄赏赐给我,你们不应当找我,而应该去宫中找师兄问罪!”
蔺清欢一噎。
沈镜一惯沉默寡言,维护萧阎,眼下怎么全都变了!
蔺清欢转而道:“萧珏落水,不给用药,怎么解释?”
她眼里蓄着泪:“义母,您不知道,石英找我求药,有多凄惨。”
南宫兰连忙拉住蔺清欢的手轻拍安抚,责骂沈镜:“巧言令色!还不快放萧珏出来!今日为师就主持公道,还他自由!”
沈镜扫视母女情深,沆瀣一气的二人,甚觉可笑:“师父,说到底,蔺小姐三言两语,既无可靠人证,更无确切物证,您就判定徒儿作恶,罪无可赦,可是如此?”
南宫兰言辞凿凿:“清欢岂会冤枉你?”
蔺清欢提议:“义母,不然叫萧珏出来,问他可有此事?”
一个薄凉寡情,一个雪中送炭,萧珏言风会偏向谁不言而喻!
南宫兰怨怒沈镜的冒犯:“一会萧珏和我们一同离开,你自去天机宫领三十鞭刑,看你下次还敢再犯!”
沈镜面容凛寒,不惧与南宫兰对视:“若我没做过,这三十鞭,可要蔺小姐去受?”
南宫兰显然并不相信,轻蔑道:“若你真被冤枉,让清欢受又如何!”
沈镜微微颔首,吩咐管家去请萧珏。
萧珏来时着一袭玄衣,面色不虞,蔺清欢关切地去迎,萧珏目不旁视,并未理睬,走至沈镜身边站定,恹恹直言:“沈将军并未苛待孤。”
此话一落,庭院内外静静悄悄,有那么一刹那,落针可闻。
萧珏虽夺位落败,作风留有污点,但其冷冽孤傲的脾性,众人皆知。这样一个人,是不屑于为讨好谁虚伪矫饰的。
南宫兰和蔺清欢面面相觑。
她们都未想到,萧珏会这么表态!
蔺清欢指甲陷进肉里,平复着翻涌的情绪,泪目问:“萧珏,你这么回答,可是受沈师妹胁迫?”
沈镜被一再针对,极不耐烦。
自然地拉过萧珏的手,放进自己斗篷里取暖,问萧珏:“病刚好一点,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热度一点一点,从指尖传到心脏。
萧珏心中清楚,此举逢场作戏,依旧心跳如雷。
他气恨交加,暗道应该甩开!终归舍不得,只侧过脸,不再看她。
沈镜问南宫兰:“师父,既然查明我是冤枉的,现在去罚蔺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