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神情有点复杂，“估计不是胡说，那丑八怪今天还带着裴安乐去书局了，还买了笔墨纸砚，足足花了一两银子。”

王桂禾站定，“你没看错？他们该不会偷东西了吧？”

陈耀祖觉得也是，不然他们哪来的钱？

王桂禾越想越是这个理，回头必须找人问问谁家掉东西了，上门就给那婆娘把家都端了！

“里正今天来过了么？”陈耀祖知道自家老娘的脾气，确定季艺瑶她们过两天必须会被找麻烦，便问了书院的事。

“还没呢，说崇阳书院还没给消息，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咱们村除了你，还能有谁去读书，你啊就好好给娘争口气，当个状元郎，娘也好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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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季艺瑶起了个大早，本来以为三个孩子都还在睡，没想到阿晏已经在厨房烧水，阿乐正在帮忙收拾东西，两个人都换上了簇新的衣服，本就精致漂亮的五官越发好看得不像话。

阿晏踩在小凳子上，见季艺瑶出来了，屁颠颠跑了下来，“后娘，你要洗脸么，阿晏烧了热水哦。”

“怎么不多睡会，这天还没亮呢。”季艺瑶心里一软，虽然没指望过这三个孩子能立刻接受她，跟她和平相处，但是小阿晏总是暖到人心里去。

阿晏仰着脖，迈着步子蹭到了她边上，小心翼翼的牵住了她的手，发现季艺瑶没生气，露出一口小米牙，撒娇道：“阿晏知道后娘今天跟姐姐要去做生意，阿晏年纪还小，又没姐姐力气大，就只会烧热水。

阿晏是小男子汉了，要帮家里做事的，阿晏也要尽快长大！”

季艺瑶听了好笑，挼了一把他细软的头发，“好好好，小男子汉。”

季艺瑶洗了把脸，又去厨房里准备了要做煎饼果子的东西，阿乐让阿晏看着火，到灶台旁边站在凳子上观摩，不过还是忐忑地问了一句，“可以看么？”

“可以。”

阿乐松了口气，昨天杨婶子他们在，都没去制盐，今天能学点别的也是好的。

糊面粉跟炸油条都是简单的事，最重要的是酱料的调配，季艺瑶尝过后让阿乐试着自己调，转身回了小矮房，拿了一沓纸出来，进了里屋。

弟妹都起了，裴镜辞自然也睡不着，洗了脸后靠在床边看书，许久没摸到书了，他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

季艺瑶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把书合上，藏在了身后，眼里的忌惮未曾褪去。

“不是故意打扰你看书，把裤管卷起来，我看看恢复情况。”

裴镜辞听话得掀开被子，自己把裤腿卷起，季艺瑶一边解开绷带，一边问：“鞋子试过了么，还合脚？不合适我今天拿回去换。”

衣服这些尺码好买，大点还能穿一段时间，鞋子不合适就麻烦了，她昨天也是看着买的。

裴镜辞有点不适应，不过再这么稀里糊涂下去，还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季艺瑶，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