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清欢只当身边的小家伙在跟她撒娇，她笑着把小家伙抱到自己腿上，只有抱着自己的孩子，沈清欢才觉得安心。

他只能感觉到母亲温热的手掌在温柔的拍着他的背，他的周围都是妈妈身上的味道。

“妈妈也很想尧尧。”沈清欢她低头在儿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尧尧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方景尧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妈妈做饭很好吃，但他以前小时候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喜欢吃泡面跟汉堡包，后来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管他吃什么，他却开始疯狂想念母亲做的饭。

后来的许多年，他尝过很多菜，可谁也做不出妈妈的味道。

方景尧现在脑子都是懵懵的，听到母亲的话后，他脑海中浮现出很多想吃菜，还没等他开口，方景尧听到沈清欢轻轻说了一句：“正好今天你奶奶也会过来，需要多做一些。”

“奶奶也来？”想到那个老太太，方景尧原本兴奋似火的心情瞬间熄灭。

“嗯，一会儿过来吃饭。”沈清欢说话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可方景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清欢说话时的那一点冷淡。

“那方......小姑姑也来吗？”方景尧抬头问。

“妈妈也不知道。”沈清欢想了想，“应该会一起过来。”

方景尧对他的奶奶跟小姑姑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前世她的母亲重病在病房治疗，老太太跟方时雨过来看望她，母亲浑身疼痛也没有忘记让他下去买些她们喜欢吃的新鲜水果招待她们。

那天晚上他下去买东西回来，却听到这两个人在走廊里讲话，方时雨的声音尖酸又刻薄，她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给她花这么多钱做什么？我们方家又不欠她的，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豪门太太也够本了。现在半死不死的真让人烦，还不如早点死，我哥那样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她们压根没有压低声音，走廊跟病房只有一墙之隔，方景尧怀疑他母亲在病房里听得一清二楚。

当时他就恼了，直接把手里的水果砸了过去。

或许母亲真的把方时雨的话听到了心里去，没过多久，她便真的走了。

想起母亲走的那一天，方景尧只觉得浑身发冷，在痛苦的感觉再次袭来之前，有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凉？不舒服吗？”

沈清欢温和的声音让方景尧回神，他趴在沈清欢的怀里，摇摇头：“我没事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