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的目光越发阴沉起来,但很快他就赞同的点点头:“的确是你该受的。”说罢,后槽牙磨了磨,突然狠狠咬上了她的嘴角。
温蕴吃痛,僵硬着身躯不敢动弹,恍如一具行尸走肉。
霍宴似受到了侮辱,用力一把把她推开。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面。
嘴唇上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鼻尖,她看到霍宴用拇指轻轻抹去嘴角沾上的鲜血,定定瞧了她片刻后,愤然转身出了门。
她再也忍不住,伏地开始无声呕吐起来,把留在这里的几个婢女看的面面相窥不敢出声。
霍宴自那日离开后,再也没有来过。
莫蓁蓁倒是来过几次,想尽办法来折辱她。
不是让她跪地去捡她故意摔落的物什,便是言语上的折辱。
她曾经是温蕴母亲表妹的女儿,从小生活在温家屋檐下过着无人问津的生活。若不是遇上霍宴,如今又怎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对于温府,她敬畏的同时,又恨着。
如今温府如她所愿不复存在,那个曾经需要她仰望的温蕴也如泥一般轻贱,她若不好好板回一局,就不叫莫蓁蓁。
她脚下用力,狠狠碾压在温蕴手指上。
温蕴跪在地面,痛得全身打颤,但偏偏嘴巴紧的很,就是不愿意求饶。
“你想不想要你的手指?”莫蓁蓁娇笑起来,她稳稳坐在绣凳上开口:“求我饶命,我便放了你。”
温蕴笑了笑:“能被太子妃看中,是民妇的荣幸,民妇不敢求饶。”
莫蓁蓁脸色一沉:“真是不知死活!”欲要再加重力道,外面传来婢女惊恐的叫声:“太孙落水啦!”
莫蓁蓁猛然站了起身,扶着身边的婢女就往外走:“晨儿怎么了?”她惊怒开口。
“是风雪阁的那个小杂种把太孙推下了湖!”
跪在地面的温蕴用力抬起了头,接着跌跌撞撞地冲了出门。
莫蓁蓁已经带着人离去,她慌张无助跑出了琉璃殿,面前四通八达的鹅卵石铺就的道路,怎么也找不到莫蓁蓁往哪边去了。
“宝儿......”温蕴喃喃自语,胡乱地往其中一条道上踉踉跄跄地往前冲。
她只有他了,他只有他了。
温蕴觉得心在滴血,好疼啊!
老天爷请你发发慈悲吧!饶了宝儿一命,饶了他这一回!就这一回!
一侧突然传来宝儿的哭声,是绝望又痛苦的哭声!
她捂住就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往那边跑,那里站满了人,却无一人说话。
年纪小小的孩子就那样被身强力壮的婆子按住往水塘里塞。
“住手!快住手!”温蕴破碎的嗓子尖叫着响起,人也狠狠撞在那婆子身上。
那婆子毫无防备被撞的一个趔趄,手劲一松,孩子便被温蕴抢了过去。
温蕴死死抱住脸色发青的宝儿,赤红着眼睛瞪向周围的敌人。
莫蓁蓁让身边的婢女抱起了哭得打嗝的太孙,脸上凶狠之色越发的深刻:“把那个贱女人拖开!敢伤了我的儿子,那个小杂种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