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安听着,内心后悔不已,她以为季母常年患病是个病秧子。
没想到季母实际上脾气这么暴躁。
季晏行冷着脸道:“妈,我不想要没有爱的婚姻。”
“我从未爱过温梨,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温梨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可季晏行的话,还是让她的心口一阵撕裂般的疼。
季母气得手都发抖:“季晏行!你别后悔!”
说完,季母就拉着温梨离开。
到了楼外空地。
温梨含着泪轻声道:“妈,谢谢您……”
季母眼底也一片湿润,握住温梨的手,歉意道。
“是妈不好,要不是妈强迫季晏行娶你,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这不怪您。”
季母叹了口气,半响后道:“你们要离就离吧,妈不管了。”
送季母回了家,温梨刚到家,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陈喻白。
“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两人进了门。
陈喻白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信件,道:“还记得法国的唐尼奥教授吗?他现在是皇家艺术学院油画系主任!”
“他一直记着你,我和他说了你准备去巴黎的事,他立刻给你写了入学推荐!”
温梨直接愣住了。
陈喻白眼神灼灼:“机会难得!这是你最想去的学校不是么?”
温梨愣愣接过推荐信,薄薄的信件在手上却沉甸甸的。
片刻后,她开口:“我考虑一下。”
陈喻白却说:“皇家艺术学院的入学日期还有三天就要终止,你必须马上决定!”
温梨的视线定在信上,许久,她眼神坚定下来。
“我去!”
一个星期后。
季晏行因为联系不上温梨,终于回了家。
刚打开门,却发现屋内过分的冷清。
“温梨?”
他大步走进,就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玉镯和一份离婚协议书!
季晏行下意识拿起协议书。
落款上,温梨已经签好了名字。
季晏行手猛地一攥。
各种说不清的情绪齐齐上涌。
温梨,她居然不告而别了!
季晏行跌坐在沙发上,捏着协议书,呆坐了许久。
……
五年后,法国巴黎。
一辆黑色的轿车划过街道。
季晏行坐在车上,来接他的法国医生达维德正滔滔不绝的用蹩脚中文套近乎。
“季,以你的技术,该到法国,这离资源更多,我们夜很油好。”
“看,这个在卢浮宫办画展的女画家,也是中国人……”
季晏行视线一下凝在达维德举起的手机屏幕上。
那新闻上的女画家。
——赫然就是温梨!
季晏行眼眸一下变得晦涩无比,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车停在巴黎最大的医院门口,院方几十名医生恭敬迎在两边。
季晏行刚下车,院长就上前笑道。
“季先生您能来,真是我们的荣幸。”
院长的话,得到一致热烈的掌声。
这个中国医生是如今医学界神经科最出名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