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黎反应了一下，哈哈大笑：“没看出来，你这是老二次元了啊。”

姜玥看一眼厉西：“你天天跟我跑来跑去的，才意识到这不是唯物主义的世界吗？”

厉西：“……虽然早就意识到了，但大变活人还是突破了我的认知上限。”

尤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嗖一下冒出一个人。

太玄妙了一些。

姜玥和厉西说过行程，是直接回路黎的住处。

他启动车辆，又忍不住好奇心。

“刚刚那是隐身符吗？”

姜玥：“算是吧，是我自己改进后的版本。”

厉西：“隐身的效果能维持多久啊？”

姜玥：“一般的都是不超过半个小时，我这个差不多能维持三个多小时。”

厉西咂舌，思想忍不住滑向危险的领域：“那如果用这个去抢银行或者偷东西……？”

“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姜玥笑了起来，“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实际操作很麻烦，且不说拿了钱后如何存储，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暴富，就算是天道法则，也会在悄悄注视着你。”

她补充道：“而且这种符属于高难度符箓，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出来的。”

厉西捕捉到关键词：“天道法则？”

他觉得这个说法很新奇，还有点陌生：“是指神吗？”

姜玥：“不是。”

她想了想：“神是具象化的，但天道法则是抽象的，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世界运行的潜在规则，比如因果联系，就是天道法则。”

厉西试图用当代知识体系理解：“类似法律吗？”

姜玥：“更像是制定法律的存在。”

厉西不懂：“听起来很厉害，那为什么还有玄学中人顶风作案，比如那个什么丁易林？”

姜玥：“不要对玄学中人有什么误解，他们本质上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贪欲。”

“就像法律严格无情，犯罪仍旧层出不穷，而且天道法则虽然无处不在，但也有漏洞，于是总有人想钻漏洞。”

厉西惊讶：“天道还有漏洞？”

“当然。”姜玥理所应当的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②”

“天道本就不够周全，空缺的那一处就是天机，而天机是琢磨不透的。”

厉西依旧云里雾里。

让一个门外汉理解这些东西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没关系，厉西大手一挥：“懂了，就是量子力学。”

总之，遇事不决全是量子力学。

姜玥：“……你这么想也可以。”

她手机响了。

是之前派去调查孟老夫人近一年访客的人发来的消息。

姜玥看了一眼就微微蹙眉。

路黎突然道：“玥玥。”

姜玥噼里啪啦打字，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问：“做什么？”

路黎严肃：“还是有完美的东西存在的。”

姜玥疑惑抬眼：“嗯？”

路黎反手指向自己：“比如我。”

姜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