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玄珏睁大了眼睛。

妮哈嘴角含笑：“公子自己不觉得，可是我们下人看得清楚，用不了一天，府上府下都会知道公子很喜欢夫人。”

“……也不算吧。”玄珏看着妮哈的手肘，那儿用细丝绣着一朵金莲花，橙色的花瓣绽放，像是天边的一缕残霞。

妮哈也像残霞。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大约三十多岁。她从玄珏刚生下来就一直作为侍女陪在他身边，如今已有十二个年头，妮哈对玄珏的了解，就像母亲之于孩子。

“是啊是啊，是公子长大了，会疼人了。”妮哈笑着拥了拥他。

“嗯。”玄珏也抱住了她。

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人，一主一仆完全没有掩饰彼此间的亲昵。

数秒后，他们松开了彼此，玄珏转身，沿着长廊继续向前，而妮哈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公子，您的早膳我叫人放在马车上，一定要吃。”妮哈远远的叮嘱。

“知道了。”玄珏也远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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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玄珏对这一夜就这么过去表示不满，要求重新来过。

“知足常乐。”张乐仪正陷在躺椅里翘着腿看野史小说，小说里有提到她的部分，她可是很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的。

“我当时只是能忍自安，现在当真忍不了了。”玄珏灰色的瞳仁让人无论何时看过去都觉得他的眼神很认真。

张乐仪放下书，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嘲讽：“昆玉，那年你才十二岁吧，要不要问问太医，这年纪有那功能嘛，呵。”

“……”玄珏觉得自己作为男性的尊严遭到了践踏，于是反击：“要不是夫人那时候逃避，我就能证明一下了。”

“晚了。”张乐仪摆摆手：“多大的人了，当你的一国之君去，要不就带上你的侍卫队一起打猎去，我忙着呢。”

她从躺椅中起身，来到桌前，桌上摊着一张大陆地图。

“你又想干嘛了？”玄珏有种不好的预感。

“书里对我的描写还不够霸气，正考虑去找点事做。”张乐仪点了点夔州大陆旁边的蓝色海域，道：“你说开辟新航线会为我加多少分？”

“不知道，只要你不带野男人回来都好。”玄珏走过去，搂着她的腰，与她拥吻。

舞者最大的优势就是身材一流，玄珏不大敢使劲，生怕把张乐仪的小腰勒断。

“你的后宫佳丽还三千呢，如果一比一置换我倒是可以考虑。”张乐仪挑眉，毫不留情的打算了他的话。

“用你的话来说应该叫嘴贫吧——不要嘴贫，今晚你是我的。我记得你刚嫁给我的时候很温柔啊，现在再拿点出来。”玄珏看着她漆黑明亮的眼睛，能从这镜面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双眼里，他高冠博带，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五爪长龙。

“抱歉啊，我只对乖巧的小孩子比较温柔。”张乐仪抬手捏了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