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这根棍儿揍起人来,会比较趁手。
然而,当他右手握住棍子的一瞬间,掌心猛然传来古怪。
仿似火灼般的热烈,仿似高压电般的突触。
沈澜当场如遭重击,眼一翻腿一软,瘫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昏迷之后的感知却依然清晰,异常真实,好像是用梦境刚好续接现实,可好像又不是梦。
虚虚实实。
眼前的老乞丐,不再那般猥琐,褪去邋遢形象,身形油然拔高几分,白袍不仅干净,更仿若天人之姿。
“你且再看,我是谁?”
老乞丐幻化的白袍老者气质超然,岳峙渊渟。
沈澜自血脉深处感到一阵亲切与敬仰,不自禁地喃喃道:“老祖宗?”
老者拂袖道:“碍于此方天地自有规则,不好与你坦诚相见。本座时间不多,引你接杖,已耗费许久,长话短说。”
“今日,传你量海杖与法门《大鼎功》一部,你且珍惜此等造化。”
“话外多提一句,我沈家儿郎,腹中可以无乾坤,胸中不可无沟壑!本座以先祖身份,要你谨记,望你崛起,并非因你获得天人造化,而因你胸中一口志气百般消磨却无穷无尽。”
“人间不过大梦黄粱,寻死觅活,成何体统?下不为例!”
话毕,白袍的沈家老祖人如烟散。
于是沈澜梦醒。
他真以为这只是场梦,曾经作为禹城知名青年医生。
他知道,人在遭受极限精神打击时,的确有可能引发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产生一些满足妄想的幻觉或美梦,目的是解压。
他试着去追寻脑海中的《大鼎功》相关的信息,竟然确有其物!
再按照功法里那闻所未闻的方法,操引体内气机,运转到手中那根非木非石非铜非银的棍子上。
“卧槽!”
棍子瞬间涨大变长,散发神光。
神光四射,击中远处一群飞鸽,顿时有七八只成了烤鸟,焦黑地坠落。
幸好这是天台,没人看见。
……
东臣酒店停车场。
开完房的赵曼与李杭京手挽着手,好似亲密无比,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那辆捷豹XK。
沈澜默默打开车门,从捷豹车里站了出来。
俩人都被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老公!”
“沈澜?”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我车里?”
最该问问题的人被最该被质问的两个人连番提问。
沈澜冷眼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二人这才意识到情景不对,赶忙松开。
“也别掩饰了,更劲爆的我都看过,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装的?”
他只觉得可笑,自己这几年即便破产,债台高筑,都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的女人,和自己当年用尽人脉帮起来、视作兄弟的男人,竟然搞到了一起。
但凡赵曼换个出轨对象,这事儿看起来都还没那么糟心。
“行,不装了!我摊牌了!”
李杭京眼见偷.腥败露,反倒不心虚了,硬气道:“就算让你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万众瞩目的年轻神医吗?哼!说句实在的,我现在要你死你都没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