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心微沉,既有股熟悉感,又莫名心疼。
不,怎么会是她呢。
“老板,她好像低血糖说不出话,不是碰瓷的,要不要......”
“那就扶她去车上缓缓,送她回家。”
萧墨渊干脆利落地大发善心,只因他实在太惦记奶奶的手术,立刻收回视线朝住院部走去。
苏长歌晕乎乎地被扶上了车,缓过来之后,回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吓出一身冷汗。
“你好些了吗?你家在哪?我老板大发善心,要我送你回去。”
苏长歌看着身下百万级的豪车座椅,难耐的将外婆的旧被子抱紧了些。
“谢谢,去月苑小区......给你添麻烦了。”
她被汗水打湿的几绺头发黏在清丽动人的脸上,清澈的眸子乖乖巧巧地看着地面,竟有种说不出的有种病弱美感。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几眼,心跳莫名有些快。
这女人的脸,好眼熟,究竟像谁来着?
黑色宾利车缓缓停在月苑小区门口。
苍白老旧的楼体不时有墙皮脱落,赶早高峰的住户们却习以为常,麻木地从油腻的铁栅栏门间穿行。
苏长歌行尸走肉一般爬楼梯。
她已经整整两天没睡,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出租屋。
却发现大门换了锁,她所有东西都被丢在门外。
大门上的字条写着:这房子我不租了,你的押金和剩余房租用来抵消家具磨损,孙老板说要你三天之内消失在海城,否则她要你身败名裂!
呵,偏偏都要赶在这时候吗!
苏长歌扯动苍白的嘴唇,露出一抹苦笑,背倚着房门滑坐在地,此刻只希望好好睡一觉。
等她睡醒有力气,还有外婆的后事处理,还有孙纸鸢那个***要报仇!
欺负她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而就在她睡着的下一秒,楼梯缓缓走来一个黑西装男人。
她的出租屋是顶层唯一一户,所以房东毫不留情把她的东西全扔在了地上。
衣服散落一地,其中还有——户口本。
黑西装男人小心翼翼拾起她的户口本,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拿出手机汇报了什么,转身离去。
......
同一时间,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
和缓的音乐流动,孙纸鸢主动邀约,萧墨渊也觉得有必要见一面。
“萧总......”
孙纸鸢的鼻子还是歪的,为避免露出破绽,她戴了一个外科口罩,谎称感冒了。
她柔情似水,满脸潮红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仿佛闻着他猛烈的荷尔蒙,就已经手脚发软,春心乱动。
萧墨渊英眉紧蹙。
面对这样一张脸,却又怎么看怎么不像昨晚的女人——即使他已经确认过,孙纸鸢下颌确实有两颗浅痣。
“萧总昨晚您,您真是好过分,我今天腿都是软的,昨晚我可是第一次呢......”
萧墨渊眯眼看着她,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我会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