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神有些飘渺,不知再想着什么般让人琢磨不透,垂眸间难掩的落寞,让人思想万千也只想拥她入怀极尽疼宠。
忽然她一个矮身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脸上随即扬起的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方才眼中的愁肠百结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了,剩下的空明澄澈似真似幻。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两位侍卫正拊掌而立,手捧一木碟,其中赫然装着一套华美的服饰,甚是惹眼。
“阁主”一位侍卫敬畏的出声,颇为小心谨慎的样子,还瞟了一眼同伴,得带首肯确定无误才再次开口“这是长老们命我们带来的衣物,说是有个宴会需要阁主亲自参加,让阁主尽早换上我们也要早日启程”那名侍卫一股脑的将话说完,依旧低着头,像是畏惧着什么。
“谁跟你是我们?”女子俯首,凉薄的唇瓣微启,吝啬的几字让人无从接起。身旁的侍卫却明白了什么,瞳孔倏地放大,“阁主恕罪,是小的逾越了,是长老们和阁主将要一同前往。”
素手轻抬,划过二人的颈间,“是么?既然是有宴会,怎会到现在才来通知本阁主,是你们路上玩忽职守呢,亦或是……
你们两个压根就不是月阁的人!”话落最后一字,气氛已然冷凝,周身的低气压让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冰渣子细细附着在二人的肌肤之上,皮表之下渗入静脉,缓缓从脚底蔓延而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颈间的生命威胁和冰雪的寒气入骨让二人慌了心神,额既的青筋暴突,眼球发红有着脱离眼眶之势,嘴不受控制的大张,拼了命想汲取新鲜的空气可就是无能为力。
手指不自然的蜷缩,双脚不断地踢蹬着,抓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
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前的那一片黑暗,那一段生不如死,那是只有亲生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的痛彻心扉。
“阁……阁主,为……为什么,啊!”一名侍卫憋足最后一口气,问出了此生的遗言。“啧啧,容渊早就与我说过人迎穴可致人于死地,看来所言非虚啊。”
女子轻笑着出口,一扫方才的煞气凛然,口中所言却比方才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不要,也试试呢,你看方才他死的那么快”说罢,手还指了指已经倒在地上软趴趴的尸体,双目没了身彩,只是木然的盯着上方,这一看不知怎的就对上了这目光。
“啊!”侍卫在女子的手中眼睑泛白,头一歪竟是昏死了过去。“真是不经吓”娇真的语气让人无法与刚刚那个呼吸间便夺人性命的女杀神联系在一起。
“就这点胆量居然也敢来我月阁做卧底。”身子一矮,手指在侍卫的身上细细摸索了一下,不出意料的翻出了一块令牌,虽然稍加伪装,但明眼人都不难找出其机关,月字隐去,阳字赫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