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凌朔用我的话回答我,又补了一句,“反正都是养狗,总得养条我喜欢的。”
“好。”我答应下来。
这个话题结束,我和凌朔之间再无话可聊,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我上去书房。”
凌朔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上了二楼,留我一个人在客厅思考。我发现自从我将对凌朔的感情放下之后,我反而能坦然面对凌朔了,我和他之间居然也可以如此平静地对话,这是之前我怎么也不敢想象的。
我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凌朔一直都没有回家,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频繁地给他打电话,无故惹人嫌。
我每天在院子的躺椅上看看风景,跟璐璐聊聊天,应付应付张妈的讽刺,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唯一一件让我觉得特别忧心的事情,是医生开的骨癌的药吃完了,凌朔不许我出门,所以我不能去医院拿药。当病痛来临的时候,我只能倒在地上,紧咬着牙,死撑着。
一定要找个机会出门拿药,还不能被凌朔看出异常。
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的病情,大家那种同情的目光会让我无所适从。
大概过了一周时间,我膝盖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好了。
凌朔好像掐准了日子似的,我刚好可以随意走动的这天,他回来了。
刚好是下午六点钟,正好是习惯用晚餐的时间,我以为凌朔照例不会回来了,就像往常一样,自己坐到了餐桌上开始吃饭。
我刚坐下来,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鸣笛声。
往窗外看了一眼,凌朔刚停好车,正从车上走下来。
我轻瞄了他一眼,又开始埋头吃晚餐。
凌朔回家之后,直接来到了厨房,看到一桌子辣菜,满意地点了点头。
给凌朔做了三年的饭,我知道他对于吃食很挑,不喜欢的东西一口不吃。
他拿起筷子,挑了几道菜尝了尝,放在嘴里嚼了嚼,又吐了出来,随即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把他试过的菜也一一试了试。
“今天的菜……还行吧?鱼是现杀的,很新鲜;这个辣味很足,也很香;还有这个,虽然素了点,但是很入味……你不满意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
凌朔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啊?”我错愕地张大嘴巴,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伤势来。
不过,凌朔的下一句话说出口,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伤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做饭了?”凌朔故意反问。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原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不是关心我的伤势,而是在关心自己的饭食。
我故意回答:“不是有厨师?而且,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说着,我还故意挑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嘴里。
凌朔看着我的动作脸色铁青,似乎就要发作,我连忙安抚他,“不就是做饭?没有问题,凌少爷给我吃给我住,这么一点回报还是可以的。”而且,这饭最多只能吃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