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气不如他,逃不开他的魔爪,正当我万分绝望的时候,背后的包厢门被人一脚踢开。
我被这力道带的朝前一扑,额头磕在大理石桌角上,登时血流如注。
我捂着额头努力睁眼去看,门口看着模模糊糊两个人影。
踢门的是顾以钦,他踢完让开一条路后,陆深沉渐渐从阴暗出走了出来。
他站定在光亮的地方时,来到我身边,蹲下身体把我扶起来,略凉的手指落在我额头的伤口周围,淡淡朝顾以钦说了一句,“我公司的人在你这受了委屈,怎么处理。”
这不是一个问句,是一个肯定句。
猥琐男认得他是陆深沉,一张脸吓惨白了眼色,这时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地哀求,说不知道这是陆少的女人。
陆少的女人,这五个字,落在我心底,如遭重击。
我宁愿救我的人是顾以钦,或者是别的人,哪怕是经理,都不愿意他是陆深沉。
一旦和他牵扯上关系,林静言将会带给我无穷无尽的噩梦。
可这一切,陆深沉并不知道。
他说完那句话以后不再言语,径直把我打横抱起来,就这么无所顾忌地离开了包厢。
我缩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熟悉的薄荷味阵阵钻入鼻孔,引人沉沦。
陆深沉把我放上车,带到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坐在靠右边的后座那,尽量离他离得远远的仿佛他跟洪水猛兽似的。
加上头上血流的有些多,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总觉得刚才陆深沉的英雄救美是个幻觉。
他不是早就上楼了吗,怎么还会那么快出现在一楼包厢门口……
想不通的问题太多,就懒得去想,也不知是失血太多还是太困,我干脆靠着窗子睡着了。
等到了医院的时候,陆深沉才叫醒我,示意我可以下车去缝针了。
他绕过来替我打开这边的车门,想要扶我,我跟触电了一样躲开他的手,说了句抱歉,然后强撑着意志自己朝台阶走。
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黑色的西装,有淡淡的薄荷味,把一身兔女郎的衣服完全给包裹起来,毫无春光外泄的可能。
除了抱歉,我又多加了一句谢谢。
陆深沉也就是那淡漠的样子,只点头示意,不会多说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才是最正确的方式。
陆深沉没有陪我走进急诊,也是,凭他的身份,能帮我开车门已经是恩赐,自然不会出现在这些人多嘈杂的地方。
我自己裹紧了衣服走进去,恰好今晚的外科值班医生是林小黎,她看见我这么狼狈地走进来,几乎急的要跳脚,“晚晚,怎么弄成这样了,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她气急败坏地就要朝门外陆深沉的车冲过去,我拉不住她。
正准备追上去阻止,结果林小黎在看清楚陆深沉的车牌号是四个0以后,自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