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听得越来越不对味,昨天这家伙还嫌弃他做了木家姑爷,今天居然就开始给他出点子了?
韩诚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打断他的话匣子:“咳咳,丁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正经事?”
丁子一拍手:“哦——差点忘了,还真有正事,府外有位宋公子托我找你。”
韩诚叹了口气道:“知道了,谢谢你了,我这就去。”
韩诚快步出了院子,打开门就见到一辆马车正横停在木府门前。这马车并无装饰,车厢也不大,刚好能坐下两人。
只是这匹马头颈细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一看就不寻常,定是能一日千里的良驹。
马在现代已不多见,这样好的马更是几乎绝迹。
韩诚忍不住摸了一下,开口便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都城花。”
这边话音刚落,就听车厢内掌声响起:“好诗!韩兄,快请进。”
韩诚也不扭捏,当即进了车厢与宋琏同坐,笑道:“不想宋兄来的如此快,可怜我如今实在是手头紧张,还不了宋兄当日的纸墨情谊。”
宋琏闻言笑道:“韩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我特地登门可不是为了让你请我吃酒,而是请你陪我一同去白鹿亭论道。”
所谓论道,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古代文人的一种消遣方式。喝喝茶作作诗,谈论一番胸中抱负。
那些名人才子大多喜欢论道,因为这是展示他们才华的最佳场合。
似乎是看出韩诚兴趣缺缺,宋琏又继续介绍道:“此次论道会可是由贺家的公子牵头举办,京城的才子们多买他的面子,应该会到个八九成京城数得上号的才女佳人也会受邀前往,这种场面可不多见。”
韩诚对论道并不感兴趣,只是宋琏盛情相邀他实在不好拒绝。
今日宋琏一身白袍,衣冠虽然都是上好的料子,但绣样全部使用了暗纹。
全身上下也只有一枚玉佩,一把折扇作为装饰,可谓低调至极。
宋琏看向韩诚的目光中盛满赞赏:“那日考场见到韩兄便知绝不是等闲之士,今日听韩兄所作之诗果然妙极。”
看到宋琏对待他的态度,韩诚要说心里一点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整个京城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早已传遍了街头巷尾,宋琏既然能找到木家来,必然已经知道他那些事迹了。
但是这宋琏非但对他没有半分轻蔑,反而态度十分亲和。
“宋兄谬赞了,韩诚不过是木府一个赘婿,连续三年州选不中的无能考生,这点学问岂能入的了宋兄的眼?”
说到此事,宋琏重重一叹道:“宋某虽不才,但还是分得出好坏。韩兄实在不必妄自菲薄,只是宋某实在不懂,韩兄如此才华,理当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何必作践自己去那木府做赘婿?”
韩诚摇摇头,他这点破事也不怕跟他说实话,于是将这些年的遭遇挑着捡着与他说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