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入不了正位了,生前有孽缘未了,死后才多了这么多事情,在一旁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啊?这就完了?”周围的人都很诧异。
“不然还能怎样?你们有主意你们来!”法师怒吼了一声,大家全然没了声音。
按照法师的吩咐,我去给那女尸再次穿上了嫁衣,我总感觉她的皮肤软软的,并不像死人这般生硬,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也十分配合。
不过,在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她少了一样东西,就是上次开棺的时候,她脖子上戴的那块血玉玉佩。
这块玉佩哪去了,到底是被谁拿走了,我的心里又产生了疑惑!
在我给她穿完衣服之后,几个壮汉把楠木棺材再次填埋上,又在旁边忙着给大伯的棺材挖起坑来,不过好像哪里不对,我分明发现人群之中少了个人。
就在我纳闷儿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原来是法师,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子,背我回去!”
顾不得多想,我把女尸地下的那块白布交给了我娘,嘱咐着,“娘,你把这东西收好!”
“一男,这到底是啥东西!”娘问我。
我盯着刚刚掩埋好的楠木棺材瞅了一眼,“她落红了!”
——
与之前的隆重不同,大伯这次是草草的下葬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再不下葬不行了,因为今天是头七。
萨法法师从我家离开的时候,依旧没有力气站起身,用他自己的话讲,这是活不久了。
大伯这事情了的草率,但也不能把最起码的白事程序删减了去,头七晚上得烧纸,这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头七的晚上,死人的魂魄会返回家里来,亲戚们准备一桌丰盛的佳肴,然后在院子里烧纸,烧完之后便会回去睡觉,死人的魂魄会在亲人们睡觉的时候回去用餐。
大伯头七的魂魄,自然会回到大伯家里,娘把饭菜准备好了,带上香烛和烧纸,我和爹便一起去了大伯家。
晚上烧纸的时候,我爹跪在那里,一直在说“大哥,我对不住你”之类的话,我明白他心里的苦闷,不管怎么说,大伯的丧事儿他没有办好,现在是草草掩埋了,也没入得住正位,不管是活了还是死了,都没讨上个媳妇儿,爹心里着实愧疚。
还好,算是赶在头七之前把大伯安葬了,不然的话,还不一定发生什么蹊跷的事情呢!
爹烧完纸便离开了,这次我主动要求睡在了大伯家,也不知道为啥,我总感觉在这里安心些。
躺在炕头上,琢磨着要不再给小薇发一条微信,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正在措辞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
“一男,一男!”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我知道是一水!
这几天被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早就把一水抛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