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岁就会扎马步了,一扎就扎一个时辰,你瞧瞧你这体格,以后老这样,咋保家卫国?”
“今儿先到这儿,明天晚上继续练,以后每天先扎两刻钟的马步,我不在你也不能偷懒,听见没有?”
白迟溪举着小杆,活像一个私塾里凶巴巴的教书先生,白雾浑身酸痛的很,但还是忍着痛乖乖点头。
“过来。”她放下杆子招了招手。
白雾怯怯的往前挪了两步。
前天刚刚缓和的关系,今天这一顿训,又让他重新对她产生了“恐惧。”
白迟溪伸手将他拽了过来,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捏了捏他的两臂,又帮他拍了拍酸疼无比的腿。
小小一个孩子,本该肉嘟嘟的像个团子,白雾却像个小猴。
白迟溪越给他松筋骨就越愁,担心这孩子长大了跟任郁景一样,—身的病。
“都是白家那些遭天谴的王八蛋,你俩要是因为身子弱若得了病,我非得一个个把白家人给折磨死。”
白迟溪吐了口唾沫,仿佛朝地上砸了个钉子。
往后的半月,白家人自觉的没来惹麻烦,但村里谣言不断,有人说白迟溪不是白泾河亲生的,要么是柳如烟偷情怀了别人的种,要么就是她小时候走丢后,再找回来时就变了个人。
不止如此,有人还造谣柳如烟年轻时是醉花楼的女妓,被白泾河一见钟情才赎了回来,这些年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带着一儿一女和白泾河和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迟溪每每听见这种话都想笑,村里的长舌妇们却一天一个说法,将任家一大家子也编排个够,她也不恼,每天上山打猎剥皮抽筋集市卖钱,赚钱赚的的不亦乐乎。
任家一大家子也过得其乐融融的,白雾白天跟着任郁景学写字学读书,晚上就跟着白迟溪练武术,文武两不误。
他虽然身子瘦小,但脑子却灵活,是读书习武的好手,白雾年纪虽小,但懂事的很,学这些再苦再累也没喊过一声不情愿,他每天乐乐呵呵的学,两人就乐乐呵呵的教,白迟溪总觉得,白雾能有大出息。
有了打算,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得飞快,转眼间秋叶就落光了,夜里的雾气结成霜雪,走在平滑的路上都得小心翼翼,山上的动物该冬眠冬眠,该换地儿换地儿,白迟溪带回来的猎物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这点让人很是苦恼。
不过白迟溪是什么人?
有事说事有理说理,有问题她便解决问题。
这打猎这出力的手段不经用了,她就换个赚钱的法子,趁着冬雪未下,她便上山采草药,各样的草药她都认得清,药丸做起来,便是上等灵药!
之所以制药丸,是因为白迟溪上一世就是制药高手。
上一世她为了灵修,研究过很多药草功效,练过很多制药仙术,有些草药她即便是没见过,闻一闻就能知晓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