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钻研着买些字画古董和补品,送给齐老爷子。
第二天苏怜坐上车的时候看到那些玩意儿,眼皮都懒得掀起来。
那些东西,老爷子看不上。
补品就更不用说了,老爷子也不会乱吃外面人送的东西。
一路上苏家夫妇俩战战兢兢的检查这检查那,苏怜听得快睡着。
“哎呀!”
苏夫人突然注意到苏怜。
“你个作死的东西,你穿的什么玩意儿?”
苏怜今天穿得……很怪。
怪到什么程度呢?
衬衫外面套短袖,奇葩。
七分裤下踩着一双防水台高跟鞋。
她脸上还挂着个黑色口罩,头发也不收拾,随意的披在脑后。
全身上下,除了乌发如瀑,没有个地方能看的。
“你你你、你给我换!马上换!”
苏夫人自己打扮得端庄贤淑,气急败坏地拉苏怜。
苏怜打了个呵欠,一看前面,“已经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齐家?”苏绍军抓住了盲点。
苏怜懒洋洋的,“我猜的。”
车停了。
一家三口下车,等了十来分钟进了老宅。
老爷子在花园里接待一家人。
苏怜一进园子,就感觉到两道火辣辣的目光。
一抬头,嚯,齐献南和易楚楚都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瞅着她。
“老爷子,晚辈苏绍军,这是我太太徐雅。昨天真是多有得罪,小女很少出门,不太懂事,把齐先生给惹着了。今天我们特意来还东西的。”
苏家夫妇俩对老爷子点头哈腰。
老爷子在外人面前相当端肃,不苟言笑。
齐献南骨子里的那点冷漠,多少有些遗传。
“坐吧,都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说去。”老爷子态度疏离,摇着蒲扇。
苏夫人扯着苏怜坐下,把钻戒盒子拿出来,“齐先生,小女顽劣,这钻戒我给您送回来了。”
齐献南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旁边管家文叔接过。
他坐在树下的阴影里,白衣黑裤,眉眼冷得像冬夜里的一弯月。
他在看苏怜。
苏夫人心领神会捅了捅苏怜,“给齐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了。”
“过不了。”
苏怜还没说话呢,齐献南就下了定论。
意思是没完了?
苏怜也不怕他,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钻戒本来就是我赢的。”
老爷子听见声,来了兴趣,“你赢的谁?”
“喏。”
苏怜下巴朝着齐献南的方向抬了抬。
看着老爷子注视她的目光,她把口罩摘下一边,露出满是红疹的半张脸,“不好意思爷爷,我今天过敏,只能戴着口罩跟您说话。”
“嗯。”老爷子收回打量的目光。
这声‘爷爷’,总觉得有点熟悉。
“你确定你赢了我孙子?”
“是的,爷爷。”苏怜回答。
老爷子无声笑了笑,“姑娘你骑术不错,钻戒是赌注,你赢了就该是你的。”
齐献南:“……”
易楚楚直接插话,又不敢太大声,委委屈屈的,“可她当众羞辱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