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的搅紧掌心,不安,恐慌。
很多种情绪将她席卷,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她最终还是站起身,向着门外的客厅走去。
彼时,纪叙年正与傅家大少站在落地窗前,侃侃而谈。
傅尧寒是纪叙年的兄弟。
他们无话不说,情同手足。
“叙年,真是想不到,你最后竟然娶了个乡下来的那个土包子。”傅尧寒用着十分惋惜的语气,仿佛堂堂纪家大少娶了她,是对纪叙年的一种糟蹋与亵渎。
纪叙年皱了下眉,似乎一提起夏星沉这个人,脸上便是一副不悦,“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哟,还来脾气了。”傅尧寒调侃一声:“那柔月怎么办啊?”
纪叙年淡淡蹙着眉不解的看向他。
傅尧寒神色玩味:“你不会不知道柔月喜欢你吧?”
空气中静了一瞬,夏星沉的身子紧贴着那面墙。
半晌后,听到那边传来专属于纪叙年磁性而又冰冷的声音——
“我不会和她有孩子。”
傅尧寒似乎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边沉默了很久,她才听到他的话:“没有感情,孩子只会是悲剧的产物。”
一墙之隔,夏星沉浑身僵住,双唇颤抖,恍若一盆冷水从头顶兜头而下。
那一刻,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落。
他心底的那个人。
一直都是晏柔月。
她怎么差点忘了,这桩婚事,本来应该是属于晏柔月的。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根本不会娶她。
纪叙年与晏柔月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而她,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突兀的擅闯者。
她迟到了整整十五年。
就算他从而被迫娶了她,他也可以为了晏柔月,不要孩子。
等到将来离婚时,不留下任何的后顾之忧。
就连在外面找的女人,都是瓜子脸,与晏柔月神似。
晏柔月,又是晏柔月。
这个名字,让她的前半生错位,如今,又要毁了她的后半生。
外面的天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
晚风吹在她的身上。
有点冷。
却也成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掀了掀眼皮,在一家药店的门口,停下脚步。
偌大的药店招牌边框在夜晚的凉风中亮着光,格外的刺眼。
她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两秒钟之后,随后向着药店里面走了进去。
五分钟之后,她手中拿着一盒药,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
*
医院。
纪叙年走出门时候,秘书蔚清便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外。
“纪少,纪氏集团上个月股价上涨了两个点,星悦那边发展良好,力捧的几位新人势头也不错,另外,几位股东建议……”
男人一路上沉默着听着李秘书的汇报,大步流星的向前迈进,侧脸冷峻,脸色不虞。
“纪少,原来你在这里。”就在这时,医院大厅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郁棠棠自从从洗手间出来后,纪叙年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