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裴家百年清誉，出了这样的事是不应该。”裴老太爷再次提点她，语气比之前好了些。

姜柠知道他是指收了陈让的东西这件事，但她没有否认自己收礼物，没有供出母亲。

老太爷不喜欢她们母女，尤其不喜欢宋清霜，要是被他知道那个包是宋清霜收的，肯定不止是提点这么简单。

丢这么大的人，甚至可能将她赶出裴家。

那会要了宋清霜的命。

“阿白的做法你怎么看？”老太爷再次拿起毛笔，仿佛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却令姜柠心跳加快，神经紧绷起来，尽量镇定自若地说：“二哥维护裴家声誉，又帮我摆脱麻烦，我很感激。”

老太爷笑了笑，将毛笔递给她，“我以前好像见过你写毛笔字，很久没练了吧，试一试。”

笔杆直接塞进她手里，想拒绝都不能。

姜柠的确很久没写，但以前下的功夫不是白费，虽然和老太爷的字差了很多，但还算能拿得出手。

她执笔，一笔一划不像假把式。

“你的字……”裴老太爷迟疑了一下，手指在姜柠写的字边上点了点，笃定道：“和阿白的很像。”

他偏头看着姜柠。

那一双久经沙场沉淀睿智的双眸，仿佛能看穿人心。

姜柠被他看得一瞬僵住，暗道糟糕。

她从初中开始就临摹裴逾白的硬笔，这么多年没写，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像编写好的代码，只要一触，程序自然运行。

老太爷的手指轻轻一叩，姜柠冒出冷汗来。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

裴逾白开门进来，目光随意地从姜柠身上扫过，而后落在老太爷身上，“爷爷，原来你在书房。”

裴老太爷摘下眼镜，“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