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马上点头,又加了句,“要我帮忙吗?”
“不用。”他简单回了一句,便上了楼,楼道很短,他挺拨的背影一弓身,便消失不见了。
“没问题吗?”史密斯太太有些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这时我包里的电话响了,不二打来的。
我一边接一边出门,听到身后有声音,发现是左风行提了一个箱子下来了。那箱子我没见过,许是藏在阁楼的哪个暗处。
“我就来,你们先点菜吧。”我匆匆挂了不二的电话。
左风行本想将箱子扔到副驾,但一见我在旁,便扔到了后座,“回市区吗?要不要送你一程?”
我犹豫了一下,便上了车。他站在副驾旁看我,好一会才离开。
他比当年冷酷多了,不茍言笑的。我手中把玩着手机,手机上我系了一个会响的铃铛,不吵,细细的,清脆的,只会让人心神安宁。
“这一二年还比较顺吧。”车子绕出小区,他才说了一句话。
我嗯了一声。偏头便看窗外的风景。我有自欺欺人,15岁那年见过他后,其实我后来又去找了他几次。但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记得也罢。
随后是沉默,在一处路口等红灯时,他的手搭在我的大腿上。大大的,热热的。绿灯很快亮了,他稍用力按了我一下,便收回手去。
我将手不留痕迹地覆在他摸我的位置,感觉那块肌肤有些许凉意透上来。之后路程很顺,他开了车窗,只右手掌方向盘,左手不时整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夏天已经不知觉地来临了。其实许多事就和季节一样,慢慢冷,慢慢热,不知不觉中已是过了一季了。
“我结婚了,你知道吧。”
我点头,“知道。妈妈说接过女方的电话。”
他眉头微蹙了一下,很快,又松开了。
“你该谈恋爱了。”
我感觉我笑了一下,于是赶紧将笑收了回来。“是。”
不二将聚餐地点发到我手机上,我点开,然后朝他说,“在前一个路口将我放下就行了。”
他依言将车停下,我正要推开车门,他拉住我的右手。我没有回头。
“有空来找我。”他如是说,声音很沉。也有些飘渺。
我哦了一声,挣脱开来,用力地关上车门。
不二正在饭店门口等我,见到我便笑开,使劲朝我招手。我肉一疼,估计荷包今天会缩水不少。
吃饭时,我怀中还揣着那封信,只觉得像烫手的山芋。见母亲和不二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又将信给压了下去。
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还瘫在轮椅上,那些旧事,再翻出来说,似乎不是太好。
我一直没问过母亲,我亲生父亲是谁。这一刻,倒是有些想知道。
饭毕,打车回家,不二兴冲冲地将打包回来的菜塞进冰箱,母亲则有些疲倦,我便扶她回房休息。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母亲倚在床头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