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玥玥做了高中三年的同桌,他哥和我们同校,大两届,但没少打照面。
印象中,江屿白就是个高高在上的超级学霸,高三竞赛保送B大,后来又顺利被哈佛医学院录取,一路可谓平步青云。
想到这里,电梯门已经开了。
我连忙用纸巾擦拭眼尾的余泪。
刚走出小区门口,就看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杵在路灯下,寂寥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这么多年他还是没变,跟印象中一样,依旧冷冷的,说不出的疏离感。
我“hi”了一声,他嗯了一下,走上来接过行李,放在后备箱。
深夜气温骤降,我们坐到后面,一股冷风把车头的落叶卷起。
下一秒,我身侧的车窗就升起来了,只留了很小的缝隙通气。
抬眼一看,江屿白的手很自然地从按钮处收回。
玥玥一直都偏爱冷饮,顺手从车载冰箱里,捞了一瓶鲜榨椰子汁递给我。
“来来来,冰镇一下......”
我愣了愣,犹豫着去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拦了过来:“天凉,呼吸系统不好的人,要少吃寒凉的食物。”
说罢,一瓶温热的奶茶递到我跟前。
车子发动后,握着带有余温的饮料,我掌心微微发热。
他怎么知道我有呼吸方面的疾病?
又是关窗,又是热饮。
我瞅了一眼大大咧咧的闺蜜,没再说话。
到了闺蜜小区门口,我想让江屿白在路口停车,我们自己走进去就好。
可他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直接把车开进车库。
玥玥见我一脸疑惑,乐呵呵地说:“忘了告诉你,我哥住我对门。”
停车,拿箱子,上电梯,一气呵成。
一直到了门口,江屿白才松开行李箱,走到旁边一户,“滴滴”按着密码,突然转身说到:“虽然我很忙,但有事儿可以叫我。”
这既冷又热的性子,着实让我摸不着头脑。
到家时快要12点了,简单洗漱后,玥玥非得和我挤在一起,搂着我才睡。
学生时代的感觉,放佛又回来了。
在她鼾声四起的时候,我忍了一晚上的委屈,才随着热泪流泄出来。
同居四年里,我和林斌没少因为各种原因闹架。
每次我都佯装要走,总能在衣服收到一半的时候,他从身后抱过来,语气软软地哀求。
如果我再继续闹腾,他就把我扛起来,扔到床上,狠狠吻下来,吻到我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可是今晚,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已经竭力慢了收拾的节奏。
他只是站在走廊,看着斑斓街景,一口接着一口,吐着烟圈,不时埋头回着信息。
直到我拖着箱子走到楼道,发出重重的响声,他才走出来,表面上是挽留,眼里却全是烦躁。
眼泪无声地湿了枕头。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心的呢?
我不知道。
但我很确信,他现在,此刻,就是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