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她无法反驳，因为无论她根本没有反驳的立场。

正如他说的，她是为了赎罪而存在。

今时今日接受的折磨，都是为了赎罪。

她突然推开他，猛地拿起地上的米粉汤狠狠一摔，匡铛一声，汤汁和米粉四溅，瓷碗碎了一地，她想也不想就徒手捡起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碎片。

严子墨冷笑，凝视她，“你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杀我了吗？”

“不，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说完，夏素馨用力掐紧手中的瓷碗碎片，尖锐的碎片登时划破她的掌心，鲜血长流。

“我……不会向你索取……就算被下了药也一样……”

掌心变得很痛很痛，但是她的心更痛。

她以决然的眼神看向严子墨，任由掌心的伤口变得更麻木。

严子墨的眼神登时充满惊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流血不止的手心。

“就和当初一样……我就算爱惨了你……也绝不会做……出卖自己的事情。”她幽幽地说着，血流了很多，她的身体也开始觉得轻飘飘的。

果然，痛感来袭之后，体内的药性就会转弱。

她果然用对了方法。

夏素馨虚弱地一笑，看着讶异的他，“所以现在我也不会……向你示弱。”

严子墨立刻被她最后那一句话激怒了。

他单手扯下她身上单薄的白色棉衣，用力缠过她受伤的手心，在她愕然看来的时候，却猛地扯下她的裤子，顺势骑压上来。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下腹因为男人的动作而绷紧，肩膀和手心的伤口都在扯痛，夏素馨侧过头大口呼吸，他毫不理会她的难受，猛地进入了她的领地。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屈辱已经把她淹没了。

直至男人终于发泄完毕，倏然停下，大掌按上她的脖子。

“告诉你，你对我而言，仅是一个碍眼的存在。”

盈满恨意的眼神稳稳落在轻轻颤抖的夏素馨身上。

血腥气息开始飘散于空气中。

“……嘶。”她只是在苦苦维持着意识清醒。

“你清楚我的办事方法。越是不中意的东西，我越是喜欢将她留在身边，慢慢折磨直到她悔恨此生不该惹上我为止。”

严子墨毫无怜悯的发泄自己心底勃然而起的愤怒。

夏素馨苦撑的最后一丝意识终于散涣，闭上眼睛昏去。

严子墨抽回手，有些失神地瞧着自己的手。

地上的鲜血似乎控诉着他刚才的残忍。

身下的夏素馨即使是晕去了，脸上仍旧存着痛意。

他怔怔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股说不清的情愫。

几乎不及细想，他将瘫软在地的夏素馨抱起，放在床上，扬声叫了声等候在外的杨阿姨。

“去把医生叫过来，别让她死了。”

严子墨只是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转身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