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走,邪祟又如何能饶的了他?
钱胖子已经好几个月没睡好觉了。
“哥哥心里苦啊。”
钱胖子拉着我的手大吐苦水,我就坐在那定定的看着他,不是出于同情,而是正在望气,望钱胖子的气,也是在望那风水宝地中的凶物的气。
这是搬山的秘法,老娘亲传下来的玩意。
发丘,摸金,搬山,卸领,这是我们盗门的四大门派,每一个流派手段不同,本事不同,但每一个魁首都是地道的风水大师。
而这其中,最能对付凶物的便是老娘没死前在阿爷的逼迫下交给我的搬山本事。
搬山有术。
望气便是搬山的术,论高深,比发丘的潜藏技巧不知道要高深多少。
我定定的看着钱胖子一刻钟,后者被我看的浑身发毛,我这才叹了口气,起身拿着家伙事儿就往外走。
我知道,这一趟不会轻松。
钱胖子不愧是有钱人。
别墅是坐落在市中心,下邽是小城,但却靠近省会也称得上是寸土寸金。
煤老板出身的钱胖子不但占了别墅区里风水最好的地方,甚至连周边儿的别墅也给包圆了,可谓是一地的风水他一人给占了个十成十。
“李师傅,您看……”
走到别墅大门口,钱胖子却是迟迟不肯进去,明显被吓破了胆。
“没事儿,我进去就好,你在外边守着就行。至于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你别管,如果太阳落山了,你就自己离开,不用在意我。”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没有强求钱胖子跟我一块进去。
后者巴不得这样,一溜烟就钻上了车。
我前脚刚进了别墅,就感觉到一股凉意窜上了后背,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符箓和伞。
伞是金刚千机伞,最克鬼魅邪祟刀剑不能伤。
符是三清降魔符,转制魑魅魍魉。
我不得不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帮人平事儿,也关系着我上马以来的第一笔生意,我不允许失败,砸了自己的招牌。
“桀!桀!桀!”
就在这时,一阵阵古怪的怪叫声凭空响起。
周遭忽然涌起一阵冷风,吹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风中似乎带着怒号和哭笑,让人不寒而栗。此时,分明是午后,阳气儿最浓郁的时候。
只是别墅上方却笼罩着一片阴云,到处充满着诡秘的色彩。
别墅二楼的一间房中,忽然一盏灯亮起,我运足了目力望去,却见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正坐在窗台上梳妆。
血红色眼,苍白的脸。
画的是死人妆。
这白天应该藏在阴暗角落,不是地下室就是枯井里的邪魅,大白天就敢出来嘚瑟也真够猖狂。
身为搬山术士,岂容此事。
抖手挤出镇宅符,剑指沾白磷甩手丢出。
“轰!”
那符纸离手的瞬间,一声炸响变成火球只扑二楼窗台梳妆的鬼魅。